她的脑袋重得和铅球一样,胃又空空如也,整个人头重脚轻,走几步路都觉得疲惫,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连走到巷口的力气都没有。
等她好不容易来到巷口,站在冷风里等了片刻,看见一辆空的出租车过来,赶紧招手拦下。
司机带悦昭去了附近的一家社区医院。
还在值夜班的医生为悦昭量了体温,有三十九度,再看了看她的扁桃体,说有点肿。
悦昭本以为要输液,但医生说没必要,吃药就行,于是她拿着两盒药走出了医院。
悦昭再次打车回去,当她走回巷子,听到有人在哼歌,抬头一看,一个健康的人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
她认出那人是俞滕。
俞滕走过来,看见悦昭面色苍白,步子很小,惊讶地问:你什么情况啊?生病了?
悦昭小声说:我发热了,刚去医院配药回来。
发热?多少度?你还好吧?俞滕看着有气无力的悦昭,忍不住起了一丝怜惜。
他骨子里还是留有对病美人的怜爱之意,加上他知道这几天莫骤不在,这位病美人正缺人照顾,一时间不免有些心思活络。
悦昭说:三十九度,吃了药会好的。你别再靠近我了,我还有点咳嗽,当心被感染。
没关系,我免疫力不错。俞滕伸手按在悦昭肩膀上,柔情似水地看着她,你真不容易啊,一个人出来打工,生了病也没有人照顾。既然我就住你对面,这两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别自己硬撑。
悦昭本来就头疼脑热,浑身不舒服,反应比平时慢了一拍,当察觉俞滕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不由地不太舒服,冷声说:我要咳嗽了,你真的别碰我了。
俞滕一听,悻悻地收回手,人也不得不退开几步,心想算了,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呢,仅仅是长得美,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能给他什么好的?不给献殷勤的机会咱就收手,难道以为每个男人都会像莫骤那样去跪舔她?
想到这里,俞滕收敛眼里的柔情和关爱,整个人恢复了理智,他觉得自己刚才不该被美色迷惑,要是真把宝贵的时间花在一个廉价的女人身上,太不值得。
于是,俞滕笑着说:我去上班了,你快回去睡一觉吧,感冒发烧睡一觉会好的。
悦昭回屋后就着温水吃了药片,又因为肚子实在太饿,简单吃了一只粗粮早餐包,然后去躺下。
悦昭不停做梦,梦境如碎片一般繁杂,渐渐地梦里也掺杂进了现实她在梦里持续发高烧,整个人像置身于沙漠一样,唇角干裂,喉咙火辣地发痛。
她迷迷糊糊地睡到中午,费力爬起来烧热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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