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榆正激动地和一个男人说话,对方却不太愿听她多说,飞速转过身去,虞榆就绕到他面前,他朝她摆了摆手,再次转过身去,虞榆伸手去拉他的衣角
栗珵净赶紧走过去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近时,男人不耐烦地转过脸来对虞榆说:我太太正在里面做产检,你快走啊,要是被她看见你,情绪受刺激就不好了,算我求你,你快走吧。
虞榆拽住他的衣角,流着泪说:你陪她做产检。我、我以前怀孕的时候,你一次也没陪过我来医院
你又提那些干嘛?男人白净的脸上满是厌烦,打断虞榆没意义的絮叨,我们早就离婚了,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我太太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接受现实行不行!
你当初明明说你不情愿和我离婚,都是你爸妈逼你的。虞榆急切地盯着他的眼睛。
别提那些没用的!谁让你身体差,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爸妈当然生气了,换作谁,都不能接受你一而再地流产,好吗?男人咬牙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虞榆忽地松开男人的衣摆,抬手猛拍打自己的额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见状娴熟地避开她几步远,扭过头,当是不认识这个人。
栗珵净赶紧走上前,来到虞榆身边,拉住她的手,让她别再伤害自己。
虞榆哭出来,眼泪很快淌满了脸。
男人见怪不怪一般,保持无动于衷。
栗珵净轻声安慰着虞榆,让她尽量放轻松,深呼吸。
没一会儿,男人顺利等到自己的妻子从产检室走出来,快步走上前去搀扶她。
虞榆瞬间停止了哭泣,两眼直直地去看那位大肚子的孕妇。
只见大肚子的女人穿了一条淡蓝色的宽松连衣裙,体态丰腴,一手贴在肚子上,在老公的搀扶下慢慢走过来。
我们走吧。栗珵净的手揽过虞榆的肩膀,准备带她走。
虞榆却和打在地板上的钉子一样,一动不动,眼里只剩下自己的前夫和他的现任妻子。她脸上的眼泪似已干涸,眼睛逐渐空茫,像是分不清自己现在置身何处。
男人扶着自己的太太,眼睛也只留意着太太的肚子。
路过虞榆和栗珵净时,孕妇停下脚步,斜睨一眼体态臃肿的虞榆,面无表情地说:吵来吵去的,我在里面就听见了。这位大嫂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我老公死缠烂打,恶不恶心?难道天下就剩他一个男人了?有这时间和精力怎么不去缠别人啊?
虞榆一句话也不说。
栗珵净皱眉,想说什么却怕将事情扩大,心里期望他们赶紧离开。
孕妇依旧停在原地,语气嫌恶地说:每天洗脸都不照一下镜子的吗?就你现在这个模样,谁愿意多看你一眼?我老公早和我说过,有的人活在世上简直像是一只鼻涕虫,就是来恶心人的。要我说,整天装作一个怨妇似的有意思吗?明明是自己没能力保住孩子,还要所有人来迁就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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