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聪明?跟江和……上床吗?”
“不是,而是鬼迷心窍地跟这个人好上了。”
之夏翻身,语气变得愤慨:“他是什么玩意儿啊?他知道你这事儿吗?他还是男人吗?”
“我没告诉他。在这之前我们就分手了。”
“为什么?”
“我不是没钱交申请费和培养费吗?跟他商量,他说他家也很普通,拿不出钱来。其实我也真没想指望他。就打算好工作一年攒点钱再出去找他。他满口说好,甚至还说,如果我实在出不去,到时候结婚算了。”
之夏苦笑,想起江和那面目不清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找到此人一把拽下来暴打一顿。
却听周宛又说:“他拿录取通知书特别早,一月初就有了。当时我还特别高兴。可是上上周他约我出去,说是他家里不同意我们俩的事情,觉得等一年对双方都不公平,又不想他太早结婚。所以,他要分手。”
之夏骂了一句脏话,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不合适,所以对周宛说:“算了,这种人……”
周宛平静地截断她的话:“我知道。我其实就是很愤怒,很伤心,想找人说说。”
“要不,我帮你骂他?或者我们一起骂他?”
周宛被她逗笑了:“好啊。”
之夏立刻在黑夜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开骂:“流氓!人渣!败类!白痴!”
周宛边听边笑,之夏却听出不对,知道她哭了,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听见她很低很低地说:“所以我他妈的是个大傻叉,大傻叉!”
之夏的眼眶也湿润了。
这长长的夜,失败和痛苦交织,前路没有星光。
周宛恢复得不算太好。她虽然没说,之夏和辛唯也看得出她着急,就劝她:“欲速则不达。”
周宛不说话。之夏心中一动,说:“你不是想赶着回去过春节吧?这可不成。你别在路上折腾了。”
辛唯看她一眼,眼里有隐忧:那也不能让周宛一个在这里过春节啊。
之夏说:“我本来也不打算回去的,正好留下来陪你。”
周宛连忙说:“这怎么行?”
之夏微微一笑:“我家里不会在乎的,我宁愿留在这里。”
辛唯自然是知道的,周宛也隐约有所耳闻,均是相顾凄然。事后也证明,之夏回不回去果然无关紧要,陈晋夫妻俩只说了句知道了,就带着陈得愿去了父母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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