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动,喊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叫简行一重复了一次刚才说的话,然后笑道:“这可难办了。我回去买几本书先回来翻着,什么诗经啊楚辞啊,没准儿就来了 灵感。”简行一本来就是标准的理科生,而之夏脱离剧团以后也不再对文学艺术有任何的兴趣,说到要起名字,两人都是一阵头痛。
回到家之夏先去洗澡,然后日记也不写了,坐在电脑面前网上买书。简行一凑过去一瞧,见她果然买了诗经论语古文观止等等,忍不住笑了:“你看得完吗?”又见她的单子里还有套鲁迅全集,更觉得有趣:“怎么想起看这个?”之夏只是笑:“我喜欢肃杀的文风。”说着关上电脑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
吃饭的时候之夏没看手机,到这会才有时间检查,一看错过了好多消息,就坐在那里一一回复,一面对简行一说:“小孙他们问我五一长假出不出去,这次我得推脱了。”简行一嗯了一声钻到被子里:“哪里也不许去,在家里好好呆着。”
原来之夏这几年一直跟朋友一起搞支教,每逢长假要么下去走访学生要么帮忙筹划修建小学,有时周末都去,休年假也一律用来做这些事情。虽然她从来不陪简行一过假期,他倒也没抱怨。之夏了解他,但凡道理上站得住的事儿,就算情理上有些不接受,他也会自我约束绝不多说。
如今也好,她有更多时间陪陪他。
事情想得多了,晚上就睡得不够踏实。之夏隐约记得看了一眼闹钟,差不多是两点半还醒着。第二天去上班,单位的人都说她脸色不好。她也不敢喝咖啡,就倒了一杯热水泡了奶粉慢慢啜饮。简行一打电话过来:“我今晚顺路过来接你?”“那敢情好。你到楼下给我电话。”
这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天气有些热,之夏不知怎的出汗比别人多,开了会空调,又觉得风吹着不舒服。
正坐立不安时,办公室里又开始聊天。大家关注的是本市一件重大新闻,本地最大的电视台一个当红女主持人居然杀人未遂。
张大姐抖着报纸:“这女人就是想不开,自己大把前程都毁了。”
小吴新婚,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忿忿不平地说:“要怪都怪这个第三者。凭啥她就能跟别人老公双宿双飞,快快活活的,一点儿惩罚都不受?程炎就是倒霉。你说这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张大姐有心病,她跟她丈夫好上的时候那男人还只是跟老婆分居,没离婚。这么多年背后指指点点也不少,所以沉下脸:“那是她自己没本事看好老公,杀那个女人干嘛?”
旁边苏芳芳还没结婚,也跟小吴同仇敌忾:“大姐,话不是这么说的。人是有责任感的。我交男朋友的一个原则就是,别人的男人坚决不碰。”
这真是一出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类似的话题层出不穷。之夏拿过报纸,注视着上面的照片,那女子漂亮是当然的,一双眼睛再不如电视上明眸善睐,显得相当的平静苍凉。之夏细读新闻,报纸上详细写了她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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