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左右简行一和之夏告辞,留一帮手下继续在那里娱乐。两人到了家,一起去取信,然后上楼。
电梯里之夏斜睨简行一:“叫你少喝点。”说完笑着去替他把领带松开。简行一摇头笑道:“我没醉,就是太热了。”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
他今天对她,有份格外的热情。她也感觉到了,踮起脚尖吻他。
简行一却没想到她反应热烈,不由一愣,间歇中含笑逗她:“不怕有人看到?”
“我跟你是夫妻,又不是乱搞。”她大笑。
这个胆大而不顾一切的陈之夏,是从哪里冒回来的?
她拉着他踉跄出了电梯,一路笑着。脚下一崴,他扶住她:“小心。”可是她手里一叠厚厚的信已经撒了一地,两人只好蹲下捡起。
之夏一面捡一面想,人为啥非要到有危机感的时候才会做一些平常不愿意做的事情呢?可见真是犯贱。
手指触感略有不同。她低头仔细去看,一封很厚的信在地上,她拿着站起,随手一撕,露出请柬鲜红的封面。简行一正在开门,回头看见就随口问:“谁要结婚?”
之夏微微一笑:“我弟弟。”
信封上的地址来自Y市,而请柬里请客的酒店也是Y市著名的一家。陈卓也提过,陈晋的工作有变动,却没想到是在陈卓之夏离开后,一家人搬到了那里。而前几天之夏回去,原来已经又跟父母和弟弟同在一个城市。
之夏拿着请柬靠在沙发上出神。简行一走过来打开电视,伸手揽住她:“你想去,咱们就去,不想去就算了。别想那么多。”
“你有没有觉得,我爸妈其实很不成熟,做事像小孩?”之夏问。
很少见到子女这样批评父母,简行一一笑,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其实在心里,他对岳父岳母大人早有定论,当然嘴上是永远不会吐露半字。
之夏抖抖手上的请柬:“喏,比如这个,他们也许觉得礼数上还是该叫我去,又也许觉得该借此机会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无论怎么样,大家不来往这么久,只一封请柬挺没诚意,如果确实没有诚意,又何必寄来?”
这几年她几乎没有提过父母,简行一也觉得是时候谈谈,就咳嗽一声,正色问:“你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就此恢复邦交?”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之夏抬眼微笑,分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不原谅是情,原谅是理。”他笑笑,“你怎么做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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