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曾问过母亲,自己小时候是不是有过淹水不好的经历。但是母亲很肯定的说没有。
这是个不解的谜,但这个噩梦却一直如影随形。
文琪惊慌的低头看着自己,水已经到了她的腰,很快又到了她的胸口,巨大的压力倾覆过来。憋得的她透不过气。最后,浑浊的水就没了她的口鼻,头顶。
头发在水面上飘着,好像一蓬草。她努力挣扎,双手乱扯。
一股子冰冷凉意从脚底爬上来,一个诡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将我等到替身推走,那就换你来吧。”
“陆鹤鸣!”
“救我!”
巨大的恐惧让文琪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终于冲破某种禁锢,喊出心底深处的那个名字。
说也奇怪,那没顶的水竟好像畏惧这个名字似的,忽然开始退败。很快就让文琪露出口鼻,又露出胸口,再到腰际。
不过几个眨眼间,水就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然后画面一转,她就站在一个教室里的讲台前,给很多小朋友上课。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教室外,院长敲起一阵锣声,下课了。
在一群孩子“老师再见”的热闹问候声中,她走出教室,看到院中一棵大榆树树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男人对着她笑,男人还跟她说:“终于放学了,我来接你去照相馆照相,然后再去看我们的新房。”
文琪忽地睁开眼睛。
看到头顶的天花板,歪头,又看到阳光从窗户透进来。
果然又是一个梦。只是这一次,噩梦到最后换了场景,变得再也不可怕。还有梦里的场景,竟然第一次出现了别的东西。
一条蓝格子手帕落到额头上,带着莫名熟悉的香气,动作很轻的擦拭着她额头。
文琪下意识转头,就看到梦里在树下站着的那个男人。只是,树下的男人是年轻的,一脸笑意,带着蓬勃阳光。而面前的这一张脸已经人到中年,眼角额头都多了很多岁月的沉淀。
“你醒了。”陆鹤鸣收起手帕,眼底是医生和患者之间的淡淡疏离又适时关心。。
“陆院长,你……怎么在?”文琪很虚弱的问。
贾月灵从床尾走过来,说道:“文琪,你刚才一个劲儿的喊着人家陆院长的名字,我没办法,只能去给人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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