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囊和肾脏破损需要先收下动脉血,这个很快,跟上路一块儿干没问题。”
……
所有医生领了任务分头准备,沈夜要跟脑外科的最先上台处理复杂的神经损伤,这组只有他一个直接手刀。
抢在进入无菌区换衣服前,沈医生用他的超快手速给白旸回了条讯息,那是一个24小时营业的咖啡店,年节不休,价格不菲,所以定位之外还跟了一串优惠码。
患者家属在走廊等待,看见呼啦啦一群医护卷过来,母女俩焦急站起身,目光期切。
这种眼神医生们见得太多已经麻木,基本不予回视,否则大概率要被缠住各种提问恳求,实际上他们能做的非常有限,决定程度还不如患者摔下来的姿势。
沈夜经过时,不经意抬眼看到那女孩,视线触碰的一瞬,女孩慌张地躲开了眼,转而去看自己的母亲。
女孩很年轻,即将升学考应该在十四五岁,跟河姆差不多大,但她显然看起来比河姆小很多,是亚裔女孩的娇柔和含蓄,一双眼睛透着对陌生的警惕。
母亲早早樱美咲,今年四十七岁,有着成熟女性的优雅,悲伤却不失坚强。她并没有纠缠询问,而是向医护们鞠了一躬。
护士桃乐丝拿了同意书给朴太太签字:“别担心,医生们会尽力的。”
女儿朴惜尔则仔细阅读那份长篇大论的手术风险,褪尽血色的脸庞比仿真纸页还要惨白。
“他们应该还有个男孩儿?”一位女医生开着操作仪闲聊。
桃乐丝帮忙换好骨锯,在嗡嗡的开颅声中答话:“有的,才五岁,说是邻居在帮忙照看。”
“嗯哼,不错的邻居,才搬去一天就肯帮忙。”女医生的工作很轻松,她只需使用触角在呈像中圈画出需要开盖的部位,接下来就全由机器操作,“我在紫藤街住了快四年,连邻居是男是女都没搞懂,有时候遇到是男男,有时候遇到是女女,啊哈~”
她的冷幽默换来几声寓意不明的笑。
女医生似乎受到鼓励,转头看向专注病患的沈夜:“沈医生交女朋友了吗?谁会有幸成为我们春晖的太子妃?真令人期待。”
她瞥一圈手术室里的小护士,多半都在偷偷脸红。
“凯恩警长还在吗?”沈夜没听见似的问。
桃乐丝马上回答:“还在休息室等一些检查结果……您要出去吗?”
沈夜已经径直出了手术室,经过走廊时余光滑过等待的母女俩,她们的耳垂、脖颈没有佩戴触角,也有可能隐在衣领里外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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