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进门后,你说过泰明被折磨可不是一时半会,至少半小时到一小时?”白旸戳了戳前面记录的要点,“为什么他之前不叫?”
凯恩:“他之前的确没有叫,隔壁太太说,之前听到过鸟笛声,但不是哭叫,她确定,因为悦耳的声音通常不会强迫她离开美梦。”
“堵嘴巴!”奴卡猜到了似的跳起来。
“堵嘴巴怎么吹鸟笛?”
“鸟笛也可能是凶手吹的?!”
“可惜,他俩的口腔里没有异物痕迹,鸟笛上也检不出第二种DNA,泰明的那支,连精/斑也没有。”
“畜生!畜生!”奴卡恨恨地咒骂。
受害者泰明没有抵抗伤,目击者泰一没有激烈反应……这些都对沈夜不利,警方会自然联想到熟人作案可能,还是能够控制住两兄弟的熟人。
白旸埋头思忖,半晌才抬眼看向凯恩:“也许沈夜有办法知道为什么。”
“嗯哼,很好,他自己也这么觉得,”凯恩突然生气了,古怪中透着无奈,“蓝色,找到了么?他拿自己威胁我,说必须要见你!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找到了,”白旸笑笑,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将注意力集中身体某处,隔着衣料感受了下那只小玻璃瓶,“随时都可以见,听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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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旸在车后座,换上凯恩事先帮他准备好的一身衣服,这是联盟安全部督察官的制服,和警察制服差别细微,普通公民不易分清。
不过警察内部区分明确,除了督察官肩章上开的是太阳花而非同心葵,再就是一样的衣服穿在督察官们身上总显得更加僵硬笔挺,好像他们一静一动都代表着规矩条框。
凯恩盯着后视镜:“很合身!”
“太久没穿了,不很……习惯。”白旸仰头收了口气,扣上领口最上一粒纽扣,制服真像马缰,总是越做越紧。
“沃伦特督察,”凯恩提醒他,“帽檐压低些,那家伙头发可没你这么多,给你十五分钟视察时间,从现在起算,到了自己出来别等我叫你。”
白旸跟随凯恩穿过连廊进入附楼,这里连温度似乎都比前面低上两度,皮靴踏在砖石地板上发出叩叩回响。
通过一道金属栅栏门,进入监/禁区,监/禁/区的最外几间都是禁/闭室。
凯恩在一扇门前停步,歪头示意,随即视线转回空荡的来路,同时刷开门。“十三分钟,我不想提示第三遍。”
白旸一秒不耽搁,已经轻而快地推门进去,将凯恩这句话夹在门缝里,反手关合了门。
室内很窄,很黑,和预想不差。若不是刚刚走廊里漏进一线光,白旸怕是要开夜视才能将沈夜捕捉进视野。
沈夜倚墙坐在一条床榻上,床榻离地仅半截小腿高,宽度不足一米,因此他抱膝蜷坐,双脚踩着铺板,是个窝进小椅凳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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