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是家里的女管家,精神抖擞的小老太太,瞧见顾炤很开心,笑着说:“给你放茶几上的。”
顾炤去客厅,终于把手机拿了回来,打开一看好多人都给他发了消息,他一条一条往下翻,发现和沈时年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他把奖杯照片发过去的时候。
沈时年一直没回复。
昨天晚上他给沈时年打过两通电话,可是并没有打通,吕蒙说他人在玉城,难道是来办什么事?
顾炤盯着手机屏幕,满脑子胡思乱想。
“哥,”身后冷不丁儿传来一声,“陈姨叫你吃饭了。”
钢琴声已经停了,顾汶不知道什么来到他身后,仰着小脸看他。顾炤一笑,弯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问:“有没有想我?”
“没有。”顾汶把他的爪子拍下来,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陈姨做的早餐完全是中式的,豆浆包子配油条,顾汶只吃了一丁点儿就想下桌,顾炤强行把她摁在椅子上:“多吃点,你在长个儿。”
顾汶冷冷道:“长成你这种傻大个儿?”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顾炤也没生气,恶劣地笑着:“可以呀你,小姑娘,皮痒了是吧?”
“我是受法律保护的未年人,”顾汶扫了他一眼,“虐童犯法。”
“教育儿童总不犯法吧?”
顾汶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顾炤挑眉:“没什么,就是打算跟妈建议一下多给你报几个补习班。”
“哥!”顾汶急眼,显然是被他的威胁唬住了。
“你那首曲子最近才练的吧?”顾炤看似问了句不相关的。
顾汶小声问:“怎么了,弹得不好?”
“不,不是,”顾炤揉了揉小姑娘干净柔顺的头发,“下次想给哥哥弹钢琴可以直接叫我过去。”
顾汶听了这句话脸忽然就红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顾炤跳下桌子,怒道:“你没洗手!”
顾炤朝她眨眼,摊开摸过油条的手,笑得满脸得意。
整蛊了傲娇小妹,顾炤心情转好,哼着歌去花园里瞎逛,花匠是陈姨的老伴,平时就爱板着脸,不爱说话,但是脾气却谈不上古怪,顾炤时常跟他聊天。
“金叔,发什么愁呢,看你站半天了。”顾炤凑上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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