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为听起来很荒诞,虽然顾炤每次他都嚷嚷着“你就是这么对我儿子的”,但他还是能够理解,沈时年的童年创伤决定了他这一生很难会有养育后代的想法,顾炤就更不用说了,对于他来说将自己这种基因流传下去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有些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老爹过于混蛋了,一生就是俩,相当于给地球埋下两颗炸弹,完全不顾世界人民的死活。
不过转念一想,老爹他又不是地球人,为什么要为人类考虑这么多,也许他只是想和心爱的女人一起生孩子而已……一个念头在顾炤脑海里闪过,他微微皱眉,沈时年看见他的表情的变化突然紧张起来,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我出去买。”
顾炤握住他的手,缓缓牵起唇角:“不用,我们先玩点别的。”
十分钟后。
沈时年倒在沙发上,活动严重受限,疼痛倒是很轻微,但被束缚的感觉还是尤为强烈……他有点失控了。
“最后一个,”顾炤向他保证,撕开手里的塑料袋,询问道,“这种程度应该可以吧?”
“Y ae s t,”顾炤在他耳边亲了亲,由衷地赞美,此时他自己也似乎到了忍耐的极限,一边摇头一边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沈时年眼睁睁看他离开卧室,客厅的门也一下子关上,这意味着有人出去了。
为了尽可能的低调,他们选的酒店地点比较偏僻,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要走四条街,顾炤行色匆匆,一路小跑,尽可能忘记酒店里沈时年是什么模样,国外夜间几乎没有什么人,便利店里更是空空如也,收银员是个亚裔年轻男孩,大概是出来做兼职的,因为顾炤看见他手边有一本波斯纳写的《司法经济学》。
摧毁木雨之后,顾炤意识到必须提高自己的知识储备量,除了在网络上获取一些碎片化信息外他还洗劫了某些著名博物馆的数据库,随着各种信息摄取量的增多,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台电脑,通过机械化的学习和本身强大的运算能力就能对事物做出最合理的判断,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并不好。
不过在这方面沈时年帮了他很多,如果他只是一台机器,根本就不可能这么晚跑出门买那玩意儿。
顾炤选了最大的se,收银员似乎看了他一眼,不过眼神都被帽檐遮挡了。
顾炤并没有理会,把东西放衣袋里就走出便利店,他还赶着回酒店,但就在他即将进入下一个路口时忽然听见了熟悉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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