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没看见人影,真的走掉了?
迟漾心一沉,看着空荡荡的小巷,莫名有些失落,眼眸缓缓垂了下来。
“丫头,你在看什么?”
赵小枝的声音骤然响起,迟漾吓了一跳,蹦了起来,下意识将门摔上。
“没、没什么!”
“那你慌什么?”赵小枝狐疑地看着她,随即又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突然一拍手,喊了起来,“刚才是不是有个小伙子过来了?!”
“啊?没没没有啊。”迟漾更慌了。
“没来吗?”赵小枝皱起了眉,自言自语道,“先放了鞭,一会儿我再给三婶打个电话,按时间,应该快到了呀。”
赵小枝嘀嘀咕咕地接过了迟漾手里的鞭炮。
迟漾似乎听出点名堂了,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妈,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早上你三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她有个远房侄子今天过来跟她们过三十,但她们家前两天去海南过年去了,一时给忘了这事儿,今早才想起来,托我照顾一下。那孩子无父无母的,说是挺可怜,我说干脆让他过来一起过年,咱家人少,多个人也热闹。”
迟漾:……呵呵,说得不会是姜砚吧?
她眨眨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叫什么名字啊?”
“姜砚,名儿还挺好听。按道理该到了呀……”赵小枝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撕开鞭炮,长长一溜放在地上,开始找引线准备点火。
清脆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迟漾像被谁点了穴似的,猛地就僵了一下。
赵小枝拿着火机,扭头看她,“漾漾,别傻站着了,开门去。热情点啊,别让人孩子觉得咱们待人不周到。”
赵小枝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的,十分内向,跟外人几乎不说话。她也体谅“三婶的侄子”孤身一人在陌生人家里过年,肯定不自在,作为主人,就该让那可怜的孩子有家的感觉。
迟漾闷闷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往大门走。
“热情点啊,人孩子挺可怜的。”
迟漾:呵呵。
走到了大门处,迟漾又磨蹭了半天,才将大木门拉开,姜砚颀长清瘦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后。
因为不怕冷,他穿得也很单薄,利落挺括的薄呢子大衣,原本一八五的高个子被衬得越发挺拔,像寒风中劲挺的松柏。
哪里有一点可怜样?
迟漾扒着门边,仰头看着他,脸上表情一时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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