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审讯室里的灯忽然灭了,徐静涛警觉地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那正对着他数天之久,鬼眼般的红光也熄灭了,这让他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
江倦无视了敲门声,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推到徐静涛面前,那森然的冷光映着他的脸,后者瞳孔紧缩,心脏都仿佛随之停跳了。
如江倦所言,那的确是警方在调查地下室现场时留下的照片,他本来是打算记录下萧始拼凑碎骨,认真工作时的场景,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徐静涛猛咽口水,这至少证明了江倦确实没有骗他,那么这满地的骨头渣子,都将会成为他的罪证。
慌乱时,他甚至没能注意到江倦何时起身走到了他背后,在手机屏幕那微弱的光线下,本就苍白的脸色被映的更是没有一丝人气。
江倦的两手落在徐静涛肩头,从身后扶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俯下身来凑到他耳边,声音就如鬼魅般,阴森又带着一□□惑:“你逃不掉的。”
徐静涛欲起身,却被江倦按在了椅子上,那人冰凉的手指顺着他没有扣严的领口伸了进去,从他的胸窝一路向上,掠过他的锁骨,短暂地停在了他的喉结上,他碰过的地方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徐静涛很想起身一拳揍翻他,可此刻他竟然就像被魇住了一般,明明没有受到压制和束缚,却偏偏动弹不得。
江倦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指尖缓缓滑到他耳后,在徐静涛精神最紧张的时候朝他吹了口凉气,对方被吓得惊叫一声,险些推开他。
“嘘……别吵,大男人一惊一乍,像什么话。”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滥用私刑是违法的,我不说,难道你就要屈打成招吗!”
“是啊,可是这年头做什么都讲究个证据,你要怎么证明我拷打过你呢?”
徐静涛的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
他感到耳后被江倦抚摸的位置又是一凉,心都快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你你你……你这就是……”
“我还没动手呢,怎么就吓成这样?方才不是还觉着我是个残废,掀不起什么风浪么,现在怎么怕了?”
“不不不,我刚刚只是……只是……对,对不起,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好啊,那我现在问你,人,是你杀的么?”
徐静涛咬死嘴唇不说,江倦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仰视着那断了电的监控摄像头。
“问你话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用得着考虑这么久吗?”
谈及重点,徐静涛仍闭口不言。
江倦又问:“那死者的身份呢?连这个你也不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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