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期间, 江倦身边离不开人照顾,请个普通护工能不能把他伺候好都另说,萧始估计两人独处没十分钟,那护工就得让江倦打晕了绑马桶上, 他自己得了机会瘸着一条腿出去惹事生非, 对护工和其他人来说都很危险。
沈观呢, 虽然医术不错, 临时充当江倦的私人医生没什么问题,但这小子最近忙着为学术辩论会做准备, 没时间只是一方面原因,关键在于沈观这小子是沈晋肃的亲儿子, 父子关系不合, 导致沈观成天酝酿着弑父的阴谋,万一江倦成了两人明争暗斗的牺牲品, 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其他能想到的人也大多忙着各自的生活,只有凯尔还算靠谱。不过萧始总觉着那美国佬对江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否则怎会在那人身故十多年后依然谨守当初的诺言?他倒不是八卦别人的感情和是非, 可万一凯尔把对江住的感情倾注在江倦身上, 对那人也有所企图, 那他岂不是引狼入室?
他必须把所有情敌和可能会成为他情敌的威胁都扼杀在发芽前, 思来想去却始终没什么合适人选。
江倦心不在焉地把已经烂熟于心的笔录翻过一页,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要不让宋律来陪我吧,他是老熟人,还是沈老师的情人,你应该能放心吧?”
萧始一拍大腿,一通彩虹屁盛赞自家媳妇儿会为前夫分忧,转头就去跪求宋慎思上门当保姆了。
本来这位雁息首屈一指的刑事律师是不想接这破差事的,让他堂堂律政先锋括号俏佳人去给死对头的公检机关打工,说出去他还做不做人?
不过最终他还是败给了萧始诱人的条件,被秘书送来的那天进门就道:“听说萧法师出这个数雇我来照顾你老婆,大家都是自己人,下次不用客气,直接一个电话我就来了,照顾你独守空房的小娘子我义不容辞。”说着还用手比了个“九”。
萧始怎么听这话都觉着不对劲儿。
两个行动不便的人凑在一起,像是病友交流会,江倦没忍住笑了,“宋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一个养老院里的难兄难弟。”
宋慎思看着江倦那被加长链条的手铐箍在床头上的德行,目测了一下长度,大概也就是下了床只能勉强站到卧室洗手间门口的程度。
宋慎思无比同情地拍了拍他:“好兄弟,离这么远都能尿中,是我输了。”
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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