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姜惩在说到池清的时候觉着江倦的眼皮好像抽动了一下。
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反应,抬手挡了挡,“你们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吗?怎么确认死者身份的?”
“死了,尸体都凉了。目前还在初勘阶段,现场一切都还保持着发现尸体时的样子,确认身份的依据是他左手腕上的一片疤痕。之前在找陈箨的时候,他的朋友就透露过陈箨以前有过非主流的黑历史,曾经自杀未遂,这个位置有一片凌乱的刀疤。”
姜惩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又拉起了遗体的左手,果然有个跟他形容的一模一样的疤痕。
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尸僵,拉动遗体有些吃力了。
姜惩听了江倦的话,和其他勘察现场的警察一样穿着防护服,脸上还戴着护目镜,动作和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个时候再一看露脸露脖子的江倦,他觉着自己被坑了,抬手就要把护目镜摘了。
江倦正在口袋里翻着什么,见状按住了他那只爪子,“别闹,好好戴着。”
“……你怎么不戴?”
“我不需要。其他人都看着呢,你得做好带头工作,听话。”
“那你把这个也给我揣好了,不准拿出来。”姜惩也隔着衣服拍了拍江倦那只还缩在口袋里的手。
江倦摸着烟盒,叹了口气。
“对了,你男人怎么回事?”姜惩把江倦拉远了些,两人在山坡下说着悄悄话。
江倦有些意外,“宋玉祗没告诉你?”
“他说姓萧的跟你白日宣淫把腰闪到住院,你说我能信这种鬼话吗?”
江倦:“……”
腰有问题的可能是另一位。
临走前他听说段镜词被萧始推那一下撞在桌角,正好撞裂了腰椎,要不是伤员自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感觉到疼的时候就没再乱动,可能就不是在床上养个三五月的事了。
姜惩何等聪明,这事既然牵扯宋玉祗、段镜词和萧始,就一定跟那遭瘟的药有关,难怪会让他们全副武装来找人。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安慰江倦还是安慰自己。
江倦拍了拍他,“没事,相信我。”
“每次你对我说这话,都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姜惩苦笑,“我再也不信你了。”
“再信我一次,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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