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因这一句话捡回一条命,把东西交给江倦就下了车。
关车门时,他又望着这座阴森的宅子陷入了沉思。
此时天上飘起了雨点,江倦擦去手背上的水珠,疑惑道:“你又在这儿看什么呢?”
“没什么,觉着这房子有点儿……”
“又要说鬼楼?”
“不是,是有点儿眼熟……你有没有这么觉得?”
江倦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向后大退一步,摇了摇头。
“媳妇儿,别这样嘛,别丢下我一个人啊……”萧始又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等他们找到双氧水,调配了试剂,回到主卧室时已是凌晨三点。
江倦服了药却没怎么睡,这会儿精神格外差,看着萧始干活时头都是一点一点的,想睡却不能睡。
萧始很担心他这个状态,几次劝他先去休息都被拒绝了。
转念一想也是,屋里还铐着个大半夜拎着板斧来给他们“Sse”的“主人”呢,换他也够呛能睡着。
“明天一早我们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姜惩打个电话,让他把人带回去,该送拘留所送拘留所,该送精神病院送精神病院吧。”
“你是想把我丢下,自己去打电话,还是我把你丢下去联系警方呢?”江倦瞟了他一眼,“还是说我们两个一起,把他丢下或者带上?”
萧始:“……”
怎么就没条看起来人能走的路呢?
“联系警方倒是不急,早早把他送过去了,我就没得玩了。”
看着江倦那悠然惬意撑着下巴的样子,萧始觉着心痒,“不就是想赶在警方之前知道他身上的秘密么,你能不能别说的那么暧昧。”
江倦借着把二郎腿放下来的时候顺势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弄完了么,磨蹭半天也不干正事。”
“哎哟少爷,你这是把我当家仆了,我命苦啊……”
“你见过谁家的家仆睡少爷的。”
这下萧始不嚎了,美滋滋地揽着江倦,飞快地在他脸上一亲,干劲满满地拎着喷瓶回去主卧了,“从哪儿开始?”
“床头。”江倦反手又指了指配套的家具,“这些木制的家具表面的漆都脱落了,方才我仔细看了看,上面还留着硬物的痕迹,显然是被剥落的,我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要破坏自己的居所,如果不是他们的话,又会是谁做了这种事呢?”
“报复行为?”萧始问。
“不,如果是报复,翻箱倒柜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才对,不应该让其他物什都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只是损坏家具表面。看着这里的痕迹,你有什么感觉?”
江倦指了指衣柜双门上那些零散的剥落痕迹,从下至上,大体呈现出一道弧形。
“像是泼洒的痕迹……你觉得是血迹?”
“如果是血迹的话,那么源头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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