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酒室。”池清舔着嘴唇,哆哆嗦嗦道:“叶宅的地窖里有间藏酒室,里面有一台冰……冰柜。叶思真……就在里边。”
姜惩闻言立刻联系还留在叶宅的外勤,命他们搜寻叶思真的下落。
与此同时,江倦也放了手,将池清拉回房间里,顺势拉上了窗子。
他与惶然的萧始对视着,那一瞬间,似乎有种无声的情愫充斥了周遭的空气,但在二人嗅出余味前,就炸裂出了火药的刺鼻气味。
随着姜惩一声“拿下!”,走廊里待命的便衣一拥而上,制服了池清,地面上散落的枪械零件也被踢开,谨防任何可能发生的以外。
在被带离病房前,池清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江倦一眼,不甘地挑衅道:“江倦,我跟你不一样,当年没人救你,是因为你打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牺牲品。但我不一样。”
姜惩没有给他继续发泄不满的机会,强行把人推出病房,反手就要关上房门。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横插进门缝,蛮力拽开了门,咆哮上了膛的姜惩一看到外面的人,当场就哑了火。
“关门做什么?”
周悬凛声质问,眼刀在姜惩和萧始身上削了个来回,随后不住打量着脸色极差的江倦,似在纠结从哪儿下刀最合适。
“周……”
周悬抬手,制止了欲言的姜惩。
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摔在墙上,吓哭了外面胆小的孩子。
嚎啕声回荡在走廊里,余音不止,明明警察已经遣散了现场的无关者,江倦仍觉那萦绕耳畔的哭声扰人得很。
他疲惫地合了合眼,从萧始背后经过,坐在床边,人还没稳住身形,周悬已然快步掠到他身前。
萧始抬手拦住周悬,还没来得及出言,又有几个医护横冲直撞闯了进来,趁他被周悬牵制,一拥上前合力压住了江倦,准备好的镇定剂照着那人的手臂扎了过去。
“住手!别碰他!”
萧始顾不得控制周悬,反制住那医生的手,硬生生将已经刺进江倦肌肤的针尖拔了出来,劈手弹开。
“他没挣扎,没反抗!他很清醒,别给他用药!”
“是,他是挺清醒的,邪门歪道一套又一套,目中无人随心所欲!当这里还是那个贼窝吗!”
周悬的吼声不比萧始低,这一句话出口,霎时死寂一片。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缓和情绪,遣去了医护,在江倦起身时抓住他的衣襟,硬是将人拎了起来,强推到墙边的椅子上。
“江倦,我给过你机会。”
江倦本就头晕目眩,被他这一折腾更是摇摇晃晃,坐都坐不稳。
他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声音有些微的颤抖:“是,你给过。”
“我告诉过你,要是纠正不了你那扭曲的道德感,你就无法回归社会,到时也是伤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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