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一条线索的串联能够证明百里述与祁未的死有关。从之后百里述在雁息展开他的猎杀计划这一点来看,他的确可能遵循祁未的遗志在密谋着什么。
“以祁未和花知北的关系,祁未应该没有理由杀害他情人的外甥。”周悬叹了口气,“真要说起来,你和阿住都该叫他一声舅……夫?”
江倦无奈道:“这都哪儿跟哪儿。我哥被害无非两个原因,有意的,或是无心的。我妈在很多年前就改名换姓了,查到这段二十多年前就被掩盖的关系不是易事,说百里述是在害死我哥以后才知道他是花知北的外甥我也信。”
但关键就在于,这段三十年前的爱恨情仇,为什么会导致江住的死亡?
他们掌握的情报太过细碎,缺少将之联结的关键线索,而这一部分重要信息却掌握在权限比他们高出几个级别的人手中,并不是他们能触及到的。
江倦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身边愁眉紧锁的周悬,忽然玩味一笑,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你说我要是去逼宫会有什么后果?”
周悬对他这话没有丝毫惊讶,平静地反问:“疯了?”
“可不是吗,早就疯了。我可能在很久以前就该这么干了,就算不能得偿所愿,也能出了我心里这口恶气。”
“那为什么现在才发疯?”
“因为……”江倦的目光缓缓落在满面沉凝,盯着环首刀出神的萧始身上,“当年不怕死,现在,我有一点怕。”
一点。
只有一点。
这场情报交易并不对等,比起各取所需,倒更像他们三人各自讲了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所有人都有所保留,也不尽信别人的话。
午前,江倦就以无聊为由下了逐客令,把从见到他就没怎么开口的周悬赶了回去。
有关萧始想知道的内容,周悬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好像江倦一早料到他会出现,掐着时间卡在二人进入正题之前出现,坏了他们的好事。
萧始一直恍恍惚惚的,本就不怎么样的厨艺因为精神无法集中做的更是惨不忍睹,江倦用勺子扒拉着碗里那硬得有半截都支棱在碗沿外面的粉丝,无可奈何道:“你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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