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你先告诉我,伤在后腰是什么意思?朝他开枪的人,是他……”萧始哽住了。
姜惩咬着牙,声音透过话筒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对!阿倦没说,但长了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是他娘的自己人打伤了他!我听说他是在缉毒行动中与毒贩发生冲突时被打伤的,他再怎么傻也不会把背后对着敌人,长宁也没有人值得他以身相护,所以,就是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打伤了他,明白吗!”
半晌没听见萧始回话,姜惩冷静了一点,回过头说:“别怪我地图炮,阿倦遭遇这种事却没一个人肯站出来替他撑腰,就足够证明长宁禁毒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是见着了他们的人,不用留情,照着脸打!我给你兜着!!”
宋玉祗听了这话赶紧捂住了姜惩的嘴,接过电话对萧始说:“大夫,你别激动,我哥说的是气话。去年长宁市局内也进行了一次清洗,禁毒那些涉及犯罪的人死的死,抓的抓,经历了一次大换血,基本没有老人在了,你可别惹出什么事啊。”
萧始半天没回话,宋玉祗有点慌,“喂?大夫你还在吗?你不会已经把人打进医院了吧?”
萧始长吁一口气,应了声“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他叼着烟在走廊里站了许久,怕身上沾了烟味,等下呛了江倦才没点。
在他终于收拾好心情,准备进去叫醒江倦的时候,实验室的匹配结果也出来了。
袁衾带陈薏熳拿着文件进了办公室,对还没睡醒,昏昏沉沉的江倦说道:“江副,死者的DNA与其母王桂芝并不匹配——他不是孙晨宇本人。”
众人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却也正是因为在意料中才让人伤感。
江倦揉了揉眼睛,“知道了。关于吴徽家人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们从吴徽的亲属那里了解到他刚考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给他留下了一笔十多万的遗产供他读书。自从上了大学,他离开家乡以后就再无音讯了,他母亲的再婚家庭对于他的事一无所知,这些年也没联系到他,对此还很失望。据说他母亲的再婚对象对他很不错,还曾提出过让他加入重组家庭,却被婉拒了。吴徽表示他不想破坏母亲的新生活,在家乡也有放不下的人。”
“他父亲呢?”
“他的父亲吴征还活着,在吴徽上大学以后盯上了母亲给他的遗产,到学校闹了几次,之后吴徽就失联了,他也再婚了。半年前,他酗酒中了风,至今瘫痪在床,常被继配打骂。我们联系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他的继配妻子听说吴徽可能出事了,第一反应就是问我们吴徽的遗产会不会分给吴征,我也没法回答,只能说得先确认死者身份,她也很愿意配合,我们提取到了吴征DNA,结果与死者系亲子关系,死者确实是吴徽。”
陈薏熳小声说:“他以前总是酗酒家暴前妻和儿子,现在也算活该了吧?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江倦看了她一眼,她忙捂住了嘴。
袁衾又道:“时候不早了,江副你跟老萧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调查有我们盯着呢,肯定没事,别担心哈。”
江倦一夜都没合眼,小睡一会儿非但没解乏,反而越发疲了,也不再坚持,便顺着众人的意回去了。
难得能忙里偷闲缓口气,萧始见江倦上了车就开始精神,便逗着他去了超市,硬是磨着他去逛生活区,还拉了辆购物车。
“我听怀英说,之前姜惩腿上受了伤,宋玉祗就把他怼进购物车里逛商场,那画面,啧啧。媳妇儿,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腿没受伤,也不想被人当猴看,快点买了东西回去,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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