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揍他的时候把他手腕都卸了,你什么时候打架这么狠了?”
“受伤以后。”江倦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粥,“膝盖受伤以后,我发现除了要害以外,关节也是最主要的弱点之一,只要下手快狠准,就能迅速让人丧失反抗能力。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可能是本能吧。”
这本能多少有点恐怖……
想到他之前单方面殴打李蘅,把人打进医院在病床上瘫了两个多月不能下地这事,萧始就觉着背后嗖嗖冒凉风。
“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来法院?”萧始拆了煎饼果子的纸袋,送到了江倦面前,“你胃疼还没好呢,昨晚又吃那么多零食,这个不能多吃,就一口,啊——”
说了一口就一口。不过江倦看不惯他总管着自己,暗地里较着劲,这一大口咬下去,煎饼果子都快没了半个。
萧始愣怔一下就疯了,“我擦!等会儿!你给我吐出来,张嘴!!这么一大口吃下去,等下还不得疼抽抽了!我不管着你了,你听话,这口吐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你小点口吃,细嚼慢咽行不行?”
看着江倦鼓着脸吃了下去,萧始有点崩溃,“你怎么跟姜惩似的……”
江倦:“?”
“像狼外婆一样,长了张深渊巨口。”
江倦喝水顺了顺食,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饿多了,为了口吃的活下去,疼又算什么。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嗯……来法院干什么?”
“堵人。”
他刚说完,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了他们SV的正前方。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了车,熟稔地从后座取了轮椅,抱出了副驾驶的男人。
萧始正觉着这两人的背影眼熟,江倦就推门下了车。
他觉着那人气势不大对,紧跟着过去,就见江倦从身后拍了拍年纪稍大的男人。
男人不慌不忙地把同伴抱到轮椅上,这才回头,岂料江倦故技重施,拧着男人的手臂,反手把人顶在了车门上。
萧始看清了对方的脸,赶紧叫了几声冲上前去,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被偷袭的沈晋肃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仗着江倦不得不用两手制住他,牵制的同时腾出一只胳膊,毫不留情抬肘撞在江倦的胸口,把那人震退几步,又不死心地扯着领子把人拎了回来,往车头上一甩。
“没大没小的,带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教会你对待上司的正确态度呢?”
“哎哎哎!别打别打,他闹着玩的。”
萧始赔着笑脸,试着拉了沈晋肃一把,这下冷汗都流下来了。
——这人,这力道,他是认真的!
江倦被掐着脖子压得站不起来,整个脊背都贴上了引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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