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萧始。
李蘅满腹狐疑,心道这人怎么可能会提到萧始?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江倦的暗示,如果直白说出和江倦有关,对方一定会知道说出了谁的名字,但把萧始扯上,就可以混淆视听。
他连连点头,指着萧始道:“说过!说过他爸是怎么死的!”
他话音未落,江倦的拳头就握紧了。
他用萧始来代指自己,那么那个人提起的,岂不就是他父亲江寻的死因?
萧始也很配合地演着戏,装模作样地吼了几声,追问李蘅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蘅自然不能多说,不住扫着江倦的脸色。
他见那人手指抵着唇边若有所思,指尖不住摩挲着嘴唇,又低头看了看方才写字时留在自己手上的血迹,有些迟疑。
对上江倦的眼神,他终于确认了对方的用意,借着咳嗽时舔去了手上的血,之后便茫然地等着那人下一步的指示。
江倦觉着有些意外,和萧始对视一眼,后者也若有所思。
看来他们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同样是吸入挥发气体,萧始因药性发狂,而李蘅对江倦的血没有任何反应,这可以证明,“寒鸦”的差异很可能就在纯度。
江倦正欲给这场审讯收个尾,手机却突然响了。
看到沈晋肃的名字,他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接通后对方果然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一个噩耗:“池清死了。”
池清死在了指认现场的途中。
押送他的警车驶到叶宅附近时,他突然对身边的警察说:“我有件事想交代。”
对警方来说,一个打从被捕就闭口不言的嫌犯突然有事交代,不是真的想通了,打算结束这场警匪之间的持久较量,就是另有阴谋等着他们。
池清的嘴太紧了,此前无论用什么办法攻坚,他都闭口不言,拒绝与江倦之外的人交流,警方对他很是头疼,所以在他提出这一点时,周围的警察又欣喜又忐忑。
既想知道他想通了什么,打算交代什么,又怕他在往返现场的途中使出什么幺蛾子。
他左右两侧的警察闻言坐得更近了些,紧巴巴地把他挤在中间,生怕他跑了。
池清低笑道:“我是百里述的情人,至死爱他。可惜,见不到江警官最后一面了,不然,还真想看看他知道这件事时是什么表情。”
他说完这话后不久,警车就在转弯时爆炸,随行在押送车后的狄箴和其他警察立刻将人送医,可池清在被送到医院前就咽了气,车上其他人的情况也不乐观,在沈晋肃通知江倦这个消息时还在抢救,病危通知书一张一张下来,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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