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见她这般矫情,老陈氏更是手下不留情,三下五除二便把幼金破旧的外裳给扒了,只剩下洗得发白补了好些个补丁的长袖中衣中裤,背着的背篓也被掀翻在地,装满一筐的猪草也抖落得满地都是。
闻着外头的吵闹声而从炕上爬起来的苏氏扶着门看到自己女儿被扒了衣裳这般羞辱,泪如雨下?跌跌撞撞地跑到幼金身前挡住众人的目光,又拾起地上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给她套上:“娘啊!有什么您就冲着我来,幼金已经十一岁了,您这般对她,她将来的名声可还怎么办啊!”
这还是苏氏第一次这般“强硬”地对上婆母,不过她也顾不上害怕不害怕了,一心为了女儿的名声,就是拼死也要拦住婆母。
老陈氏没有在幼金身上搜到鸡蛋,正是不高兴,苏氏却在这个时候撞上了枪口:“你这个只会下孬蛋的还有脸在这教训我?自己是个没用的,生下的坏根就知道偷东西败坏我月家门风!”说罢用力地甩了一巴掌到苏氏脸上。
幼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被老陈氏差点一巴掌掀翻摔跤的苏氏,瞧着苏氏枯黄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又红又肿的巴掌印,脸色又难看了三分。
拦在苏氏身前:“阿奶已经搜了西厢房,又搜了我身上,并没有看到鸡蛋,说我偷蛋总要有证据才是,这般没证没据地指控我是偷儿,我今日就是一头撞死在这也不能认这个罪名!”
见她这般斩钉截铁地说要一头撞死在这也不认罪,围观的村民倒是对月家二房的大丫头有些刮目相看了,往常虽然懂事能干,却没想到是这般有气性的,于是便有几个妇人又帮着幼金说话:“老婶子,你这找也找了,骂也骂了,这既然没找到鸡蛋,人孩子应该也没偷家里的鸡蛋,这事儿就这般算了得了呗!”
老陈氏白了眼帮着那些个赔钱货说话的人:“搜了她没找到,不还有六个赔钱货吗!我就不信了,敢偷老娘的鸡蛋!”这便是认定二房几个姐妹偷了蛋了。
纵是围观的村民也被老陈氏这般无赖的言论给震惊了,搜了房子搜了身没找到,还硬是要栽赃?
“既然奶认定了我们偷了东西,那便劳烦林三叔帮我们姐妹去请里正伯伯来,若里正伯伯也说是我们姐妹的过错,我认打认罚,绝无怨言!”
“好叻,金子你等着,三叔马上就去!”林三叔正是方才那个与老陈氏拌嘴的小后生,笑嘻嘻地应了幼金的话,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老陈氏还想拦住,哪里还能由她?
场面就这么尴尬地冷了下来,幼金紧紧地护住几个妹妹,老陈氏倒是有些下不来台了。
过了一会,正房屋内传出一个苍老威严的男声:“老了!大中午的闹什么闹!”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细棉衣裳的干瘦长脸老汉从正房走了出来,“也不嫌丢人!”恶狠狠地瞪了眼站在西厢房门口的幼金几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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