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哪里知道这些,她只当幼金这是嫉妒而不得,自己转脸回去正房便是笑得十分热络,自动自觉地坐到了老陈氏身后,乖巧地给她捏着肩,可以说是十分狗腿了。
可老陈氏就是吃这一套,她私底下也问过老二,只说婉娘原先是大户人家里头老太太跟前十分得脸的丫鬟,如今这般伺候自己,自己不也成了老太太了嘛!不过还是意思着说了句:“要是累了便歇着,省得老二一会儿说我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心疼你们。”
婉娘挺着大肚子跪坐在她后边,手里用着巧劲给她揉捏着肩膀,十分懂事地说到:“我们为人子女的,孝顺爹娘最是应当的,咱们二房苏姐姐身子一直不好,几个孩子年纪还小也不懂事,我身为二房的人,自然也该多担待着些才是。”
一旁怀里搂着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睡着的小儿子的韩氏倒是轻笑了一声,这人还真是会给老婆子上眼药,生怕老婆子还不够欺负二房。不过自己倒是不屑于跟婉娘这般的人物有什么牵扯,因而也不做声。
过年不动针线,守夜也不能睡觉,小陈氏着实无聊,也坐在炕上拉着月幼婷仔细问她与周君鹏之事,母女俩一个羞答答地垂着头不说话,一个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气氛十分活络。
正房的那头,月大富跟前坐着月家的男丁,父子祖孙坐在一处,小声说着话:“文涛,你们上回拿去的银子可都用上了?这马上就要开春了,可还来得及?”月家两个孙子的前程一直是月大富的一块心病,尤其如今还搭上了几乎全副身家进去,自然是连做梦都紧紧记着这事儿了。
月长福也十分关心这个事,他这回被铺子开除了,也没脸再回镇子上做事,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到两个儿子考科举高中这上头,等着两个儿子出人头地,自己享福的大老爷呢!
见爷爷、爹还有两个叔叔都两眼放光,急切地看着自己,月文涛胸有成竹的点点头:“爷,您放心,前几日来的周公子便是县老爷家的亲戚,如今银子都在他那,他那日走的时候便说了过年的时候便将银子送到知县老爷家,有知县夫人帮着说话,保准儿没问题!”
听他这么说,月大富也连连点头:“我那日瞧着周公子礼仪端方,人也稳妥,想必他这么说,应该也是有十足把握的。”他对周君鹏的印象也十分不错,出身好,人也知礼,听孙儿说是他说的,天然也是信了三分。
“哪位周公子?”周君鹏二人那日来时月长福与月长寿均未在家,倒是错过了。
“是我们书院的同窗,周兄是知县夫人远房外甥,刘兄家中是在县里头开绸缎庄子的。”月文涛回答了月长福的问题:“我们这次要集银子送给知县老爷便是周兄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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