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身边伺候的小厮,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直到掌灯时分才从里头出来,肖临瑜也没有想明白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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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日格外冷些,洛河州的运河也已经全部挖通,在苏家住了两年的河工们全都走光了,只剩下已经有些破旧的茅草屋子还有看门的汪大爷。
因着汪大爷年岁大了,也做不了别的活计,幼金便叫了他到苏家的宅子来看大门,按二钱银子一个月,提供食宿。在河工们都走了的时候,汪大爷还有些担心自己的生计,虽然这两年下来也存了不到三两银子,可这也不顶什么用啊!是以幼金话都还没说完,汪大爷便拍手同意了:“我老头子要这么多钱也没啥用,只要苏家丫头你管吃管住,逢年过节再给老头子一点酒,那我就再满足不过了!”
听到汪大爷这般说,幼金也乐呵乐呵地点头承诺:“成,往后逢年过节短了谁的都不会短了您的好酒!”一老一少说得开心,当场韩立便帮着汪大爷收拾铺盖搬到苏家宅子去了,就住在苏家大门边上的小房间里头,倒也方便。
河工宿舍正式落了锁,何浩夫妇的生意也停了下来,热闹了近两年的河西边,这一下子又重回平静了。
今年这个年五里桥的村民们都算过得不错,村里头十有八九的人家都腾出空房租给河工住,都多了一份收益,还有不少是挑着吃食去卖的,那就赚得更多了,比如里正何浩家。
这两年何家靠着何浩夫妇俩起早贪黑地做,倒也攒下了四十几两银子,一家子和和美美地也能过上个好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何轩海在今年的秋试中名落孙山,给这个本该是团圆欢乐的年蒙上了一层散不去的阴霾。
“当家的,这轩海一直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啊!”看着儿子自打放榜以后便急剧消瘦了不少的模样,赵氏真是急得不行。
看着一向神采飞扬的儿子变成这般,何浩心里也着急啊!抽了好几筒旱烟,才皱着眉头道:“我晓得,一会儿我再找他好好谈谈吧!等开年儿子就十七了,你那边也该抓紧些了,多个人伺候他,兴许能好些。”
何家这边如果说是美中不足,那隔了两条巷子那边的陈老三家就是愁云惨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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