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怎么在这?”那头月长禄从老三的房间里满载而归,却正好看到老三站在自己门口鬼鬼祟祟的张望,便开口问到。
原就做贼心虚的月长寿被二哥从后面这冷不丁地吓了一下,只觉得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脸上露出僵硬的笑,磕磕巴巴地说到:“没、没什么,我从、从茅房出来,路过,路过。”说罢也不管月长禄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拔腿往自己房里回。
月长禄看着老三一脸心虚的模样,心中有些怀疑,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暂时作罢。
第二日清晨,两声怒吼分别从两间房里传出:“哪个王八羔子(畜生)偷了老子的银子?!”话音刚落,兄弟俩分别从不同的房间里开门出来,怒气冲冲的模样着实有些吓人。
大车店的掌柜看着眼前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的兄弟俩,笑呵呵地说到:“两位客人,本店规矩,财物由物主自行保管,若是人人都跟您二位这般丢了银子就要我们店家赔,那我们还要不要开店做生意了?”大车店的掌柜的也是见惯了风雨的人,哪里会被这两个北方逃难来的穷鬼唬住?
“我的银子昨日还在身上,今日一早起来就不见了,不是你们偷的,那就是住店的人里有偷儿!”月长寿丢了足足五两银子,如今只觉得心口都在滴血,足足五两银子啊!那可够他们一家四口省吃俭用吃上好几个月了!虽然他如今并不是那勤俭持家的主儿,不过你总得允许人家这么想不是?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大车店里住的人大多是南来北往的镖师、客商,其中不乏暴脾气的。这不,一听到月长寿这般说,立马就有个手里拿着一人高木棍的方脸汉子站了起身,虎视眈眈的模样看得月长寿没由来地心肝颤了一颤。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车店掌柜的夹在三人中间,安抚了那方脸汉子几句:“不过是乡下出来逃难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刘兄大人大量,跟他们有甚好计较的?”
那姓刘的方脸汉子见掌柜的从中调和,便冷冷地瞪了月家兄弟二人,“哼”了一声后道:“今儿个就给掌柜的面子,往后可别犯我手里。”说罢迈着大步子出了大车店。
掌柜的见他走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又回过头来对月家兄弟二人说到:“两位若实在说丢了银子,小老儿跟衙门里的差爷也有两分交情,要不我这就叫人去报官如何?”
“不能报官!”兄弟俩做贼心虚,不约而同的大吼到,然后都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才又拧巴地改口:“不过就丢了些碎银子,就不麻烦差爷了。”
“是啊是啊,不麻烦了。”月长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艰难地应了一句,兄弟俩在掌柜的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掌柜的见他兄弟二人这般模样,只觉得是兄弟俩贼喊捉贼,存了坑他一把的心,心里想着若是寻了机会一定要把这两家人赶出去才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