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金被她晃得难受,赶忙拽住了她,道:“不许撒娇,再纠缠不放,就一个时辰。”这小丫头如今性子越发刁钻,不给她好好磨一磨怕是将来越发无法无天了。
幼珠见长姐这般也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小嘴撅得高高的,心中对那个该死的卫大郎又记上了一笔。可怜那卫大郎,养了好几个月才将骨头养好,后来时不时出街还要莫名其妙被暴打一顿。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说回眼前,时序进入阳春三月,三月初六是幼银的十五岁生辰,自然又是一场热闹。
特意从茶乡赶了回来的韩立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白玉簪作为及笄礼送给幼银,幼银及笄后,两人的婚事也再一次被苏氏提起:“幼银已经及笄了,那婚事是不是也该操持起来了才是?”这两年韩立在茶乡那边忙前忙后的,两年的磨炼让韩立性子变得越发沉稳,苏氏自然是对他越发满意。
“幼银才十五,还太小了些吧?”幼金坐在苏氏身旁,微微活动着脖颈,真是太久没运动了,今日这般忙了一整日还有些吃不消。
苏氏倒不这么认为,道:“你看咱们五里桥里边儿的姑娘家,哪个不是十五六岁就出嫁的了?幼银还好说,就是你这孩子啊马上就十六了,也还是不肯相看,难不成真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不成?”苏氏一想到长女的婚事就开始头疼得很,偏生长女还是最有成算的人,若是她不愿意,自己就是怎么着也是拿她没法子的。
“说着幼银呢,好好地怎又说到我身上了?”幼金被苏氏这猝不及防的话题转移吓得呛了一下,赶忙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并不想跟苏氏讨论这个话题。
苏氏见女儿被呛得脸有些红的模样,心中喟叹一声,问到:“幼金,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肖大公子?”
“噗!咳咳咳、咳咳”如果方才只是无奈,这回幼金是真的尴尬到无地自容了。
苏氏没想到女儿竟反应这般大,一边伸手过去轻柔地为她拍拍背顺顺气儿,一边惆怅地继续说到:“你不说娘也知道,你对肖公子的心思,可肖公子人都没了,你总不能守着这份念想过一辈子不是?”虽然肖大公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孩子,他娘亲也是个良善的主母,可如今肖大公子都不在了,女儿才不过十六,总不能守着这份念想自己过一辈子不是?
“娘,不是这个原因。”幼金都不知道苏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害臊”地跟自己探讨感情问题了,不过说到肖临瑜,就像是少女初恋的白月光一般,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虽然午夜梦回之际还能回忆起他抚摸过自己脸颊的手的温度,可如今也是人鬼殊途了,她总不能上演人鬼情未了吧?
幼金自己心中百转千回,不过也没有将这些都拿到明面上跟苏氏说,只道:“娘,感情的事儿是不能勉强的,若是女儿来日遇到心仪之人,定会跟娘说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苏氏不要操之过急。
苏氏却误会了女儿的意思,以为她还陷在旧情中无法自拔,可又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只得浅浅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也大了,你总有你的主意,娘也管不了你这么多,娘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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