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铺子吗?”韩氏冷笑一声,眼神嘲讽地看向月长寿,道:“月长寿你还真是跟狗见了肉骨头一般,见着钱就扑上来,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白日梦要碎了,你也不想想当时在定远之时你卖了我家的铺子,又卷着所有银子跑了,我去哪里来的银子开这般大的铺子?”
被她这般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堵得月长寿呆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一说来。是啊!当初卖掉韩家的铺子也是自己干的事儿,钱都在自己手里,韩氏是怎么到洛河州来的,又怎么会在这个一看就投了大把银子的脂粉铺子进出?月长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不成韩氏是傍上什么有钱的富商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头顶一片绿油油的,月长寿面色就变得十分难看:“难不成你是遇着什么贵人了?你做了什么人家能费心巴力地带你到洛河州来,还让你在这铺子里进出管事?”
余光落在韩氏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韩氏原长得也不丑,加上这一年多在苏家将养得好,倒比在定远之时还多了几分利落舒朗,月长寿越想越觉得是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心中一腔怒气却只能死死压着,为了过上好日子,绿帽子又算得上什么?
“月长寿你自己恶心不要脸,我还要脸,你给我走!”韩氏被他气得脸都白了,指着大门口低声吼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为着家里人的安全起见,幼金是在苏家的每个铺子都安排了两个护卫守着,以防有人闹事的。
月长寿抿了抿嘴还想说什么,不过瞧韩氏一副要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模样,月长寿只得暂且歇了这份心思,强压自己心中的怒气,柔声道:“婉清,方才是我的不是,你莫生气,今日我先走,过两日我再来瞧你。”
从脂粉铺子会客的小茶室里出来到大门口这段短短的路程里,月长寿再次细细打量了脂粉铺子的格局,心中一边是感慨韩氏真是傍上有钱人,一边暗恨她无情无义,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就想抛弃他去攀高枝儿。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暗恨的出了脂粉铺子,差点还撞上了今日到铺子来看看的幼宝。
“你做什么?!”幼宝身边的丫鬟冬至眼疾手快地拦住了立马要迎面撞上自家四姑娘的中年汉子,杏眼圆睁呵斥道。
月长寿心中本就不爽快,突然还被这么个小丫头痛斥了,立马抬起头来想骂人,不过那姑娘穿的衣裳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高大的护卫,如今已经是护卫顶在前面冷冷地看着自己,月长寿瞬间就怂了:“抱歉抱歉,是小人没注意。”
幼宝看了眼这个前后转变得有些太快的中年汉子,觉得他有些眼熟可又说不出哪里眼熟,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便示意护卫放行:“铺子还要做生意呢,别在这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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