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县试为每日一场,连考五场,每日暮鼓响起便是结束一场,可韩氏还是准备了足够的物件给儿子,生怕他在里头一时缺这短那的影响应试的心情就麻烦了。
“娘且放宽心,相公前日已考究过文生的学问,说是过县试不成问题。”今日是三房的大日子,幼荷自然也是早早就跟了过来。听到娘亲这般叮嘱,生怕她给弟弟太大压力,便宽慰了几句:“相公是经历过县试的人,想来他既如此说了,文生中选应该问题不大。”
月文生看考场外排队进场的队伍开始动了,便接过韩氏准备的包袱,朝娘亲跟姐姐鞠了一躬:“娘、姐姐,文生去了。”
韩氏与幼荷互相扶着对方,看着已经长成如同一棵挺拔的小白杨一般的月文生迈着坚实的步子进了考场,两人这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感慨的。幼金知道韩氏这几日定是心里乱糟糟的,便叫幼宝多去脂粉铺子看看,让韩氏全心照顾考试的月文生。
县试的强度并不算太大,是以五日下来后,月文生状态也还好,不过陈老先生心疼学生,考完第二日与他评判了一番应试题目后,还是给他放了两日假好好休息一番。
不过月文生也并没有休息得多好,这段日子为了准备童生试,他每日睁眼就是读书,闭上眼睛也是经史子集,如今骤然放松了,反倒还有些不适应了。
“文生堂兄真幸福,可以不用读书。”课堂间隙,苏康无力地摊在被画了不少墨迹的酸枝木桌面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感慨,读书好累啊!
坐在苏康边上的韩尔华与月文玉也有气无力地趴了下来,小声地哀嚎:“真羡慕大哥(文生哥)!”他们也好想不用上课,想出去玩啊!
“要不咱们逃课吧!”苏康这话才说出来,韩、月二人先是眼前一亮,可一想到上回逃课被先生跟幼金姐姐告状以后,他们抄书抄到手软,还一人挨了二十下的手板的痛苦记忆,三人从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莫名的抗拒:“我(你)当你(我)没说。”念头还没出便都死了逃课的心。逃课一时爽,被幼金姐姐(长姐)逮到就是火葬场啊!
今日带人到侯家湾看春种进度的幼金没有来地打了个喷嚏,一旁抱着薄披风的秋分就立时想为她穿上披风:“外头还是有些风大,姑娘还是穿上披风罢!”
幼金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笑道:“如今都已是四月里了,哪里会冷到?指不定是谁在念叨我呢!”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真的说中了实情。
见姑娘这般,秋分也不再强求,只紧紧跟在姑娘身边,只要姑娘再打一个喷嚏,她就不管如何也要将披风给姑娘穿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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