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这条路注定是要走得比旁人更难些, 但他既选择了这条路, 便是拼个头破血流那也在所不惜。
“我如今公务多, 府中一切还是要你多费心些。”平王摸了摸妻子已经高高耸起的孕肚, 对柔顺又善解人意的妻子有些愧疚。
王妃靠在平王怀里, 柔声道:“妾不苦, 当初既选择了站在王爷身边,就已经想过有这一日的了。”王妃心想, 自己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外家, 不能像五皇子妃那般襄助王爷, 起码也要保证后院安宁, 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实现他的大业。
夫妻两人都知府中的侧妃不是圣上的人就是五皇子的人,是以夫妻俩都对那两人淡淡的,两位侧妃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王爷王妃几次,更别说探听府中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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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京城的回信。”严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站在窗下的男子,闻声回头的男子不是肖临瑜又是谁?
接过密信确认上面的蜜蜡没有被拆封过, 边打开信边坐到了书桌旁, 看完信后便放置烛火上燃尽:“三年蛰伏,便只等今日了, 三日后返京。”
“是。”严威拱手称是, 退出了书房, 未曾搅扰了已经陷入沉思的肖临瑜。
三年了,终于要回京了。肖临瑜扬了扬头,忽然有些近乡情怯。这几年来他东北西走, 重新组建起了远洋商队,又打通南北水路贸易,日以继夜地工作、赶路,一刻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生怕一停下来就会憋不住心头的那股劲了一般。
这三年他去过北疆、去过北狄、去过西楚、下过南洋,唯一只在北疆与洛河州各停留了近一月时间,知道父母长辈如今虽比不得从前荣华富贵,可也都好好地活着,他便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平王曾允诺过他,只要他助他登上皇位,他定会尽力平了当年与韩广宏将军一案有关的所有冤情。这三年效力平王,倒让他看到了这个在京中并无什么名气的王爷贤能的一面,也坚定了跟随平王谋划一番的心。
三日后,肖临瑜换上平日对外的装束,坐在轮椅上由严威推着上了于家的内河船队,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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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化三十四年冬,当今圣上病逝,谥号世祖。
世祖驾崩前留下遗旨,立年仅十三的七皇子永泽为新帝。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五皇子永濂被遗旨狠狠地打了一个大大的耳光,第二日便起兵谋反。
造反作乱的五皇子与麾下兵将上万人从定安门入,直接破了定安门的御林军,然后一路厮杀,直奔青阳主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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