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上元佳节,苏家宴自然也是宾客盈门。白胖和蔼的艾昌才笑呵呵地从二楼包厢与客人寒暄几句出来,便瞧见主家姑娘们来了,如同一颗飞奔的土豆一般咕噜噜就到了眼前:“大姑娘回来了,后边儿包厢都收拾妥当了。”
“店里事多,艾叔辛苦些,就不必管我们几个了。”幼金笑盈盈地应了句,牵着两个妹妹往后院去。
艾昌看到她身后的男子,先是两眼一亮,在男子眼神的示意下转瞬又低下了头,为主子们让出一条路来。
苏家宴的花园中也十分应景地挂上了艾昌专门找工匠制作的上百盏花灯,各色花灯交相辉映,庭院中间的假山上挂着的主灯莲花仙子灯也格外好看。
苏家宴花园的包厢都是要提前预约的,洛河州中有些身份的人都晓得苏家宴自己也有灯会的,又想着外头街上人挤人,倒不如在这安安静静地看花灯来得舒坦。加之今岁苏家得了那么大的脸面,别有用心的人就更多了,不少人是抱着与苏家结缘的心来的,是以上元节的包厢早早就已全部订了出去。
“苏姑娘安。”一个颇有几分文质彬彬书生模样,手持一把折扇的青年男子拦在了苏家一行人前边儿,自以为笑得是风度翩翩:“晚生张寒,久闻苏姑娘芳名,倾慕姑娘已久,今日一见方知姑娘远在传闻之上。”
被当众表白的幼金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旁的肖临瑜就先黑了脸:“瞧着也是个读书人,竟这般无礼!真真是辱没了先贤圣人的名声?”
张寒是花了重金才进到苏家宴就为了一举俘获佳人芳心,不曾想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来,心中甚是不悦,不过为着保持自己风度翩翩的样子,还是笑着回他:“兄台为何无故出言伤人?我虽是莽撞了些,可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既为君子,有何不妥?”
“君子可做不出夜下拦路的行径。”肖临瑜玉面微沉,甚是不悦。
幼金无奈地瞪了眼乱吃飞醋的男子,她才刚松口,怎地还打蛇随棍上了?
被她瞪了眼的肖临瑜却十分幼稚地别过头去,淡淡地“哼”了一声不理人。
张寒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惊觉不妙,忙道:“上元节时,洛河中会有放花灯,成千上万朵花灯映衬着水面波光粼粼,金碧辉煌地甚是好看,不知苏姑娘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
要说张寒此人,原也是富贵人家出身,无奈他老子是个混不吝的,年轻时纵情声色,还流连赌场,万数家资在张寒不到十三四岁时便已差不多败光了,如今只剩洛河州东市一个三进三出的老宅另二三十亩地佃出去,再无他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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