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听立夏她二人这般讲,婢子却觉得这徐副将颇有些专断独行,婢子只怕三姑娘会吃亏。”秋分站在书桌旁,一边慢慢地研磨一边将心中所思说与姑娘知。
“如此说来竟还是要见上一见才是,若是不好的,那总该避着些才是。”幼金听完秋分这般说,一时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边应边将手中的狼毫放下,道:“如此咱们这几日便试上一试。”
对于妹妹们的终身大事,幼金还是慎之又慎的,在这个时代,婚嫁之中,总是女子会吃亏些,她不能为妹妹们操心一辈子,但最起码要为她们选到可以互相扶持过一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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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徐茂林此人,三年前不过十五岁就从军上阵杀敌,在保卫洛河州一战中斩下敌军左前锋首级,如今未到弱冠之年就已是军营中的从六品副将,足见此人颇有几分才能。
那徐家本就是有爵位的世家,虽说到徐茂林这一代,袭爵也到了最后一世,家中也只有他与孀居十年的寡母与将将十三岁的幼妹三人,不过袭了三代的爵,家中也是有些底蕴在的。
此次徐家上苏家求亲,原也是徐母尚未与徐茂林商议过便自做主的,徐茂林知晓此事后,未免又要与徐母解释一番:“儿如今不过十八,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大丈夫何患无妻?当务之急是建功立业,重振我徐家门楣才是正理儿。”
徐母长得颇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只眉眼间有三分与长子相似。看着与亡夫有七分相似的长子,徐母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你的志向,只是娘如今身子越发不好,你妹子又是个绵软性子的,家中总是要有个支应的人才是。”
其实徐母也是知幼珠颇有几分泼辣的名声在外,可她却觉得甚好,当年老爷去后,若不是她强撑着一口气,泼辣了一回,她们孤儿寡母早就被那些族亲给扯吧扯吧吃了,哪里还能将一双儿女拉扯长大?
长子是个有大志向的,幼女却性子太过绵软,她自打十三年前生下幼女便身子一直不好,加之去岁冬日里又病了一场,徐母是怕自己万一哪日去了,这家怕是就要散了,才着急着要为长子择一门好亲事。
“娘莫说这些丧气的话,如今娘身子才大好了,安心将养保重身子才是,莫要太过操心。”徐茂林却不知徐母的心思,只道她是病中忧思太过,免不得又宽慰她几句。
徐母叹了口气,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左不过也就两三年之间的事儿了,若是就这般去了,一双儿女终身未定,她哪里有脸面去见徐府的列祖列宗?
徐茂林见母亲这般,也不愿多说什么,正巧母亲身边的嬷嬷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又到了徐母吃药的时辰,徐茂林知道母亲用药后是要安歇的,便不再打搅,只嘱咐嬷嬷仔细照料,自己托称军营中还有要事,便从内院出来准备往军营回。
“兄长这是要出去吗?”原来是徐茂林之妹徐容佳从外头回来了:“如今日头正大呢,兄长仔细别晒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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