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金放眼望去,远近都是丰收的景象,顿觉心胸开阔舒朗,道:“时常在家中关着,总要出来走动一下才是,不然人都要憋坏了。”
幼珠原是个外向活泼的性子,平日里下学或者休沐也喜欢跟同窗们一起约着赏花吃茶,不过近段时间来倒是有些反常,每每下学回来就跟在自己身边学着打理庶务,倒让幼金看出了些许心思。
“如今家中能人多,咱们辛苦了这么些年,也该好好松泛松泛才是。”幼金眉眼含笑地看向幼珠,姐妹俩已经走到苏家建的一处凉亭中坐下,仆人依旧远远地跟着:“长姐最大的心愿便是你们几个都能开开心心的,至于外头的事情,有长姐来操心便是。”
幼珠听长姐这般说,便知道长姐是猜着自己的心思了,玉面微红,道:“我如今也十六了,我可以为长姐分担的。”她深知长姐这么多年来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是以更不忍心在长姐嫁人后还要操心家中的事儿。
幼金伸手点了点幼珠的额头:“你呀!咱们家的事儿自然有我来操心,长姐知道你的心思,但就算是嫁人了,那也是苏家的女儿不是?长姐与娘亲商量过了,将家中产业分成两份,洛河州为一份,京城为一份,洛河州一份由娘亲与你还有幼银一同打理,京城的一份则由我来打理,如何?”
这是幼金与苏氏经过好几日的商议才议定了这么个章程,苏家的产业本就是幼金幼银与幼珠三姐妹一起打拼回来的,就算出嫁了可也还在洛河州,再者如今家中各个产业也有专人负责,她们就算是打理也只是每月对一下账,偶尔到产业去视察一番即可,加上韩立与徐茂林也不是迂腐的人,想来也不会反对她们两人帮着打理家中生意才是。
至于嫁入文人世家的幼宝,凭着魏四的才学,将来为她挣个诰命也未可知。加上幼宝本就性子绵软,如今她的嫁妆铺子,与韩氏一同开起来的“醉胭脂”已经开了第二家分店,为着幼宝考虑,便将她刨除在外了。
“可”幼珠却还有些踌躇,毕竟女子出嫁了还插手娘家的事儿,这让外头的人晓得了怕不是要议论纷纷了?
幼金看出她的犹疑,笑道:“人生在世是为自己而活,管他人言语做甚?咱们自己家的事儿自己关起门来过得好便是了。”幼金自然是不愿自家妹子为了家族而耽误自己的终生幸福,只要自己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管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作甚?
苏家如今有将近五百亩良田另三百亩旱地,秋收结束后,两万余斤粮食归入粮仓,又是丰收的一年,众多长工也都得主家恩典,放了三日假。
至于幼珠也终于转过这个弯,想通了,十月里,徐家再遣媒人上门提亲,苏家便应了下来。
小心地将徐家送来的小定收好,苏氏心中最后一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下来:“可算是定了下来。”老三难终于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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