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濡湿了发丝,一滴一滴顺着额角滑下来。脱力的跪坐在球场地面上,暗蓝色的眼眸毫无焦距的看着眼前的地面。
山吹拉拉队的声音冲天响起,似整个世界嘲讽的剪影。
脸色一片惨白,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唇,右手攥着自己正在淌血的左手臂,蓝色的球服上印下了深红的血迹。
麻陶?!你流血了?
小泽美惠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愣愣的回头,看那个少女着急的把她扶起来,声线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严重啊,酒红色单马尾的少女带着哭腔,我们去处理一下伤口
少女扶着她和大家回到自己的休息区,路上能听见女孩们隐隐的啜泣声,她无神的眼眸才恢复一些色彩。
没关系的,美惠。她尝试着挣脱少女的手,下午还有和青学的比赛呢,你还是去安慰一下她们吧
手腕上的力度骤然加大,小泽美惠强制性的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难道还想上场吗?我去拿绷带和碘酒,你先休息一下。
她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才抬起自己的左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臂上狰狞的伤口。
她是球队的小前锋,进攻的时候被对方阻挡的球员撞倒,慌乱之中只感受到左手一阵剧痛,但她没有仔细查看,结果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伤让她的左手根本抬不起来,简单包扎后就被美惠强制性的遣送回旅店的房间。身为队长的小泽还有很多事要做,她也只是匆匆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左手的伤口已缠上了绷带,黑发少女坐在床沿,低垂着头,紧抿着唇,暗蓝的眼眸映出窗外洒进的阳光,发丝随着窗外钻进来的风轻轻扫着眼角,有些发痒。
她就这样坐着一直到下午,直到细川绫打电话过来说她们又输了。
听着电话那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她沉默了好一会。
窗外的桦树在风中哗哗作响,印在地板上的剪影支离破碎。
啊。
第二天坐车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特别是队长小泽,路程进行到一半就疲惫的睡着了。
少女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和玻璃窗上自己面无表情的轮廓,一路无言。
右手不自觉的抚上缠着绷带的左手臂,心中涌起的纷繁复杂的感情让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仿佛没有感觉到痛楚似得,指节不自觉的收紧。
悔しい(不甘心)
強くなりたい(想要,变得更强)
暗蓝的眼眸深处,涌动着深渊般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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