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惋惜道:而这位前锋不仅要够聪明够机灵,武功够高,更重要的是会顺着他们的指引,自动前去探险而如果这位前锋又正好是他们想要除去,又不愿亲自动手杀死的人,那就简直是太好了!
而恰巧,他抬起眼来,看向已勃然变色、怒气冲冠的燕南天,轻轻说道:燕大侠您在此时醒来,他们害怕小鱼儿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会选择报复回去,必然会先下手为强,那么此时,有这样一个简单方便的方法,岂不美哉?
竖子尔敢!
燕南天随手抛下手中酒坛,对着苏玄双手抱拳行礼道:今日里燕某有此要事,不得不提前离去。经此一别,再会之期未定,若能与小友重逢江湖,我燕南天必会为今日里的唐突离场,痛饮三百杯,以作歉意
他翻身而出,一跃而起,下一瞬便鸿飞冥冥,不见踪影,只余下话音渺渺,渐渐止息。
真不愧是燕南天燕大侠!铁萍姑敬慕道:当真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她感叹完,才发现现在酒楼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一片寂静中,苏玄缓缓开口道:你很怕我?
江玉郎强笑道:怎么会?
但他其实早已经冷汗津津、汗流浃背,莫多的猜测在脑海里盘旋不去那些猜测让他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头晕目眩中,有种心惊胆战、想要彻底昏死过去的惊怖感!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此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我将这些未来即将发生的所有就这样一五一十地道出来,可有不妥?
可是若我不这么做,他又是想要我说出些什么话来?如果他看出了些什么,而我却有所隐瞒,那么我之前所做的所有妥协,为了求得这位未来剑君信任所做出所有努力,是不是会全部打了水漂?这样一来,我的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那我的重生还有何意义?
江玉郎的思绪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的紊乱,他的心里其实也有那么点小小的侥幸与挣扎,也许、也许他也只是想要听听我的意见,其实并没有更多的深意?
但他不敢赌,一丁点也不想赌!竟然会奢望未来的剑君花无缺有所疏漏,这该是怎样的大胆与妄想?
在未来的江湖上,剑君花无缺始终是所有人都读不懂的最大的一个谜团,不知他的喜好、不知他的善恶、不知他的所思所想不论是曾经抚养他长大的邀月怜星,还是曾与他距离最近的江小鱼,到了最后,都才发现,他已经站到了太遥远的天上!
人们提起他时,会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就连周围氛围也都仿佛一下子冰冷下来。江湖人敬畏他、敬慕他,还有那么一部分人疯狂地痴迷他、模仿他,从他之后,仿佛不穿白衣的剑客,便不能称作真正的剑客!
但从来没有人能够望其项背!
他和他的剑,都一般寂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