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除了死亡和毁灭,什么都不能带给我们。
战争会给人下了惨痛的记忆。
但是若能抗过去,这个国家,一定会迎来新生。
她在民军呆的时候,上的那两次战争,给了她很深印象。
她见过逃兵,却见过更多不畏死亡的勇士。
后来和民军、共军的合作告吹,她就带着自己的人,打游击战去了。
如今,已经是一九四零年了。
“大姐,今天穿旗袍吧。”
安闲回头,看到的是管欢,她在几年前跑到她面前,跟着她,一跟就是三年。
而这三年,或许最大的变化就是,手底下的人已经不叫她小姐了,改叫大姐。
他们的大哥,则是沈危。
对此,安闲不置可否。
看着管欢手中的红色旗袍,安闲有些恍惚,站起身,脱掉衣服:“好多年没穿了。”
管欢听到这话,再看安闲身上那些伤痕,不知怎的有些鼻酸,替她穿衣服的时候,又忍不住叨叨。
“国家有的是人往前冲,你活着才能救更多人,干嘛非得冲上去,看着满身伤痕,有谁会心疼你吗?”
“你不心疼?”
管欢生气:“大姐,我不是再和你说笑。都三年了,你该歇歇了。风餐露宿,皮肤都没以前光滑了。还满身伤痕病痛,你要是有什么万一,我……大哥可怎么办?”
安闲穿好衣服,站在落地镜前看着,笑道:“别人不知道我和沈危没什么,你还不知道?”
管欢不知怎的高兴起来,还是道:“手下这么多兄弟姐妹,都不能没有你。”
安闲挑眉,换了个话题,“桃子最近没事吧?你这个师父撂了担子,她就更忙了,这几年到处演讲,过的日子可不比我好多少。”
管欢:“我们的命,都是大姐你给的。至于她,你觉得我劝得了吗?她做的事情,是她喜欢的,我这个师父也帮不了她。”
这话一出,安闲无语了,这双标双得有点严重呀。
不过这话她也明白,桃子在做她喜欢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够插手。
“今天的大歌院听说是深市不少贵人都喜欢去的地方。”
上了车,给安闲身后靠了个枕头,还将给她搭了件衣服,顺便给她理了理没过肩的短发。
“是呀,大姐你别说你不想去。”说着,露出了一个你看我多懂你的表情,让安闲哭笑不得。
安闲转头望着窗外,道:“这一次你还真猜错了,我比较想要到处走走。那地方,也没什么去的。”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了解自己的势力了。
因为她有些倦了。
毕竟最初就是因为兴趣,才会干这些事,如今她发现,人性其实并不是那么难懂,这让她觉得一切无趣。
否则以往,她到一个地方,一定会如同之前在北城一样,到处钻研,期盼能够扩大手下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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