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似乎也觉得一言难尽,“不是总说有不法分子把人卖去非洲挖石油吗?所以江叔叔以为你也遇到这样的事。”
安闲沉默了,以江之舟的智商,怎么会跑去非洲。
然而汪月没有骗她的必要,所以江之舟是真的跑去非洲了。
“江叔叔大概去了两个月,就从非洲回来后,巧合的事,他还真的阴差阳错破了一个人口的官司,不过很遗憾,没有找到你。”
“接着他又到处请人发传单,空闲时候总往山里钻,觉得你可能被卖去山里了。”
“总之那段时间,他像是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你。我妈那人你也知道,干的是法医,不会说话,居然安慰江叔叔说发现你会告诉他。”
“噗嗤”
安闲还没反应,汪月自己乐了。
“她也不想想,她要是真的发现你,那你不是成那啥了,总之,气得江叔叔把她拉黑了。”
安闲眨眼睛,无法想象江之舟气得头顶冒烟,拉黑汪月的母亲孙女士的场面。
汪月表情又严肃了些,“其实说来简单,其实那段时光江叔叔究竟怎么熬过来的,我作为外人也不清楚。”
“后来他跑去山村支教了半年,再回来时,才慢慢恢复了,不过也变了很多。”
“变得更温和了。”这话是安闲说的。
汪月摇头,“应该说更冷漠了,怎么形容呢,反正那个时候我还小,就觉得江叔叔虽然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流泪那种。”
安闲沉默了,一种悲伤在心底弥漫。
细细密密的,慢慢的爬上心头,不怎么疼,却痒。
“然后到现在三十年了,我们家和他也就过年的时候联系一下,其余的也就得网上查了,江叔叔挺有名的。”
“对了,后来他特别喜欢往古墓里面钻,听说还迷上了道教,每个月都会上青城山住上三天。”
安闲:……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考古的嘛!”安闲打哈哈,“他们这样的人虽然尊重历史,但是也挺迷信的,下个墓还得测测风水啥的。”
汪月怀疑的看着安闲,“难道测的不是地质稳定与否吗?”
安闲:“你学的啥专业?”
汪月:“考古呀。”
安闲:“……”告辞告辞,关公面前耍大刀说的就是她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吃了个饭,又在周围逛了一圈。
榨干汪月这儿关于江之舟的消息后,汪月打车把她送到楼下才离开。
上了楼,她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江之舟正从厨房端一盘糖醋里脊上桌。
安闲看着他,快速换了鞋,连门的没关,就冲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怎么了?”江之舟疑惑道。
安闲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就是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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