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分割了自己的灵魂?库洛洛甩出一排符箓,毫无阻碍地穿过精美的器具,刻有精致雕刻的柱子,流光般飞向周围惊恐的神灵,绞碎心脏。
这一场狂欢的盛宴还未开始便已结束,宴会的主人一出场便被天外飞来的一剑定住心脏,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拔出利剑,最易走脱的猎物,便最先制住,作为猎杀的压轴品,作为打散其他猎物挣扎反抗之心的雷霆一击。
库洛洛夺了黄泉之主的神位,意识海里的黄泉之主的神格正浮浮沉沉,一丝一缕地被解析。他一脚踩爆了又一位神灵的脑袋,掏出神格,细细研读,直到承受不了如此暴力剖析的神格碎成粉末,才顺手搜集神体中的神力,分离开早已打上个人标签的神性,看着面目清晰的神性消散在空气中,吸纳掉缩小了很多却安静纯粹的神力。
我给他的所有记忆除了主神空间的那一段,其他的都是真的。天照大神一甩袖,打断了一位疯狂到试图自爆的神灵,一剑刺入心脏,铜镜遮掩了讯息,却没有收集尸体,虽然打断了自爆,可惜神力如同戳破的气球飞快消散,神格也碎成几块,对于急需增强实力的库洛洛没多大作用。
我留给自己的只有全部的记忆和执念,所有的情感都在他身上。天照大神目光穿透天地,落在正欢乐逗弄穿越者的天皇身上:我和他一在天,一在地,只有需要互传信息时他才会看到我,在那一瞬间,随着信息的互传,他有关我的记忆才会苏醒,在结束的时候,又会重新被抹去,这无数年的记忆他凡人的脑袋承受不住,而无数年的寂寞他的心性一时间接受不了。
灵魂之间的联系很奇妙是不是?天照大神转过来,看向库洛洛:在最开始向主神要求拥有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想法,虽然在中二的年龄时,曾经幻想过若为神灵,不会如同神话里思凡的仙女,偷入凡尘,但毕竟是一夕之间的来的力量,太过高端,在初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坐在神座上片刻不离,不过是座位上和自身同源的气息可以稳住身体里磅礴的神力罢了。
说着感慨的话语,天照大神的神色却一如往常:疏散着身体里的神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如同流水,廉价且毫无意义,在身体里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癫狂呐喊,疯狂再清醒,清醒又疯狂,在最初的人格即将崩坏的时候,当时的我终于还是启用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方案,分裂了灵魂,将继承了所有情感的人格注入其中,投入轮回,动用神的权能,转世成为天皇。
之后他一些关键的行动是一早就在灵魂里烙好的暗示,其中最深的便是寻找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
说着此身最深的执念,被剥离了所有情感的天照大神就像是在说着其他人一般毫无波动:最开始的穿越并非我之所愿,我向主神所提的要求是为了站在最高处,最初的我并没有达到成为神灵的潜质,所以我提出的是我在主神的要求里所能想象最高点。就像地上的我的想法一样,曾为三次元的我,无法忍受成为二次元的人物。
也许你会说,这个世界的生活和从前并没有两样,但就像蚂蚁只能看到一个层面依旧安然度日并没有感觉世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样,我的心在叫嚣着超脱这个世界。我并不是为了返回原来的世界就像是触动了某一根弦,天照大神的闪现过坚定之色,一瞬即逝:只是想从世界外再来看看这个世界罢了
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是从前世带来的,以现在理智的心性来思考,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为了这一个没可能实现的执念,性价比值太大了。可明知如此,却没办法放弃,抱着渺小的希望,将自己一分为二,我这一部分坐在神座上,片刻不离,也不过是这专属的神器可以帮助我看到天上地下每一个角落,从未有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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