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留他实在太久了…
太一眯起了眼睛,墨色的眼眸如一汪深潭,风云际会全存在眼底,宛如能看到纷杂的是非,却看不出他眼底藏着的思量。
说起冥河,是他从前的疏忽,早在天庭成立时,冥河这档子人就存在了,只不过当年洪荒杂事繁多,倒让他无暇顾及血海,以至于血海已经壮大到如今足以威胁天庭的地步。
是差不多该让他承担一下肆无忌惮的后果了。
这血海之中的修炼之法,甚为邪恶,且没有报应一说,法术也过分狂暴,若是再给他发展下去,蚕食天地气运那是迟早的事。
一时间,太一想起了十多年前与冥河做的那场宏愿,冥河可是自己说的,他若再出来闹事,就等着被灭族的命运,然而他果然出来闹事了,可不是太一逼他的…
念及此处,太一脸上滑过了一丝诡谲的笑意,道:“冥河与本君本就有一场因果要了,他的结局本君早已替他准备了,早则三日,迟则五日,冥河必然自顾不暇,不需一年便再无血海蛮荒,玉帝放心。”
“兄长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朕竟一点不知,兄长何时与他开了一局?”昊天一愣,心中大为震撼。
虽然昊天也晓得眼前这家伙神鬼手段,无人能测,但是也还是得赞叹一句,太一…不…帝俊可真是三头六臂啊。
帝俊自千年前被他请出山后,就一直为他谋划布局,直到今日都不曾停歇。
要想,替昊天肃清天庭,重整天威,摧毁封神榜,削去除昊天之外的天帝职权,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可未料,除了帮他处理天庭的事,就连血海那样远在地底的潜在威胁,帝俊都一并帮他收拾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太一也不隐瞒,诚然道:“当初,玉帝来寻本君之时,本君便有此虑,血海魔族人虽不多,但终究对于天庭而言是个隐患,且血海教义忤逆天道,断不可容,本君也是遇上一些契机,得以埋下伏笔,要说对付他,还得看一个人。”
说着,太一嘬了口茶,露出了一道十分惬意的笑容:“不过,她的话,本君一向放心。”
太一的表情不大显露于人前,但是这一回,昊天看得真切,分明看到了太一对某个谁寄予了厚望,要入太一法眼不容易,要让太一相信更不容易,那大约这人还真是个人才了。
昊天一时好奇,不由问到:“是以何人,兄长如此器重?”
太一掂了掂手中的白瓷,幽幽道:“自然是要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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