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菱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柔柔地挥了挥手,与告辞的吴弦作了一别,让他出去了。
吴弦出去后,雷泽卿端了一盅冰糖炖梨递给风菱品尝,她最近学了些厨艺,可是好歹是曾经高傲的王妃,做出来也不可能给旁人品尝,所以送给风菱再合适不过了。
风菱接过碗盅,玩笑道:“怎的就只拿给我吃,先前吴弦在的时候不肯拿出来,你是还觉着他配不上吃你做的东西?”
“没有的事,家姐,民女如今虽然还有些心高气傲,但不至于有这般想法,没有拿出来给吴公子只不过是与吴公子不大熟,怕民女做的不好吃,让吴公子厌恶。”
“怕他厌恶,就不怕我厌恶,不好吃的才拿给我…”风菱话音未落,刚将勺子放到嘴边,就突然捂着嘴,像是要吐出来了。
这一下,雷泽卿更加惊慌,嚅嗫地大叫起来:“家…家姐,是否是真不好吃?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说着,雷泽卿匍匐在风菱跟前,跪着爬到榻旁,就要拿过风菱手中的碗。
而这时,风菱却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像是回过了劲,安慰道:“无妨,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最近不知怎的吃什么都觉着犯恶心,可总想吃…”风菱说着顿了顿,也没大在意,转而道,“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了,说你心性高,看不上吴弦。”
风菱伸手一挥,将雷泽卿给抬了起来,搁到了自己一旁的榻上坐下。
这时,雷泽卿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民女才没有看不上吴公子。”
“哦?那你的意思是看上咯?”
经风菱这么一问,雷泽卿才意识到风菱话中有话,这是憋着坏,引她上钩呢,雷泽卿不像吴弦那般单纯心眼直,她的心思虽不像风菱那般有十七八个窍,但是十个总是有的。
一听之下,面皮唰的红了,也不顾大小地推攘了风菱的手肘一瞬,道:“家姐莫要开如此的玩笑,民女与吴公子压根不可能,民女只是雷泽军中的小兵,而吴公子是未来吴国的王,身份便是天差地别,更别说民女…民女还嫁过人,早不是清白姑娘了。”
风菱闻之,心底点了个头,她明白了雷泽卿已经洗去了曾经那份污浊浮华的心境,已经足以当得了大任了,也不浪费她教训她一场,如今够了。
风菱一笑,莞尔道:“怎的配不上了,光凭你是雷泽女君这一点就配得上。”
雷泽卿闻之一愣,她现在身份连雷泽家的人都不是,怎么会称得上雷泽女君呢?难道风菱准备赦免她的罪孽了。
很快,雷泽卿在风菱的眼中看到了她猜对的答案,风菱没有继续戏谑,认真道:“你猜想得不错,本宫当初罚你,也就治治你这总是心机的性子,在军营中体质锻炼是其二,拥有军人血性,敢作敢当,不浮不躁才是锻炼的其一。”
说着,风菱将雷泽卿的头盔摘了下来,只见她长发顿时垂落下来,精致的脸庞打上了万分妩媚,这时,风菱又道:“这才像女君的样子,别再民女、民女的自称了,听得本宫心烦,你是雷泽家的唯一血脉,你不继承雷泽的爵位,谁来继?如今君位空悬,若非魏庭一心一意忠心打理,雷泽国早就更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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