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昆!”
“算了,大博士见不得这些,要干也不能在他眼前干。不然大博士怒了,可就没人帮我们出境了。”阎昆笑得很邪,又回头看了项阳一眼,说道,“这种软了吧唧的小明星操起来不带劲,还是要那种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大博士才有意思。”
阎昆的两个小弟听了这话,看向项阳的目光都带上了调笑。被当着别人这样羞辱,项阳以为自己早就习以为常,可是对上知予的目光,他却觉得难堪起来。
明明他衣衫凌乱,刚才还是在暴行之下无力反抗的小可怜,可投过来的目光依旧是清澈的。不像自己,就像阎昆说的,其实早就烂透了。
从小到大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脱离黑街,可是爬了二十多年也没真正爬出来过。他妈站街,他为了能继续读书,就把自己卖给阎昆。他有妈生没爹养,果然也是没底线地走到了杀人这一步。
知予干净的眼神刺痛了他,他伸手一把揭开了知予嘴上的胶带。
“怎么?可怜我?为我可惜?知予,你一会就要死了,这会还要展示善良?”
“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刚才的惊恐之后,知予说话声音都沙哑了。
“真是可笑的问题,无冤无仇?只有你们好家庭出生的小孩才能说出这种话。要什么冤仇,你挡了我的路,还不够吗?”
项阳明显有些激动起来,笑得仿佛阴间来使。乡道昏暗的路灯投来光线,让他半面光明半面黑暗,那一瞬形如罗刹。
“我不懂,我挡了你什么道?”知予眉头紧蹙,如果逃不掉,他至少要一个答案。
“呵,你这种体面人,永远不会懂机会对我这种人多重要。那年A你才十八岁,哪怕一届没有夺冠,你还有的是机会。可是我呢?我拿不到奖项,就申请不到全奖,没有钱我拿了斯坦福的ffe我也读不起。所以我必须要拿奖,那是我最后的机会,最后逃离的机会……”
知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其实他心里一直有怀疑,明明当时入营之前医生说他正式分化要半个月以上,结果他却突然进入分化期,分化症状来得又急又凶。
但是当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其中有人为因素,所以哪怕他心有疑问,却只能接受事实。
可现在,项阳的话告诉他,当年的事确实是另有隐情。
“你给我下药?”
“哈哈哈,你也不是很意外嘛。果然,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怀疑。他易感期都是你陪着,你是不是什么都跟他说?如果你告诉路铖,他说不定就会查出当年的事。”
“可惜了,你太迟了,我已经先下手为强,你只能去地下喊冤了。也不能这么说,你接了这个戏,多活了二十天,哈哈哈……”
“你,你做了什么?”知予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刚才被动手动脚他都没这么大反应,一直克制着不做无谓的挣扎。可这会他脚上绑着绳子,中间还隔着一个人,却伸脚往项阳的方向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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