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在心里叹了口气,试了几次她还是锲而不舍地赖定他不放了。最后他只能稍微用了点力气,京子委屈地望着他。
七海避开那个充满热切的视线,郑重道:如果说橘小姐继续这样的话我就离开了。
这话一听,京子立马老实了,但一双圆溜溜大眼睛还是巴巴地瞧着他。
现在又像被抛弃的流浪小白狗了。七海只能假装没看到。他根本不擅长应付这种过度热情的人,说得好听是热情,其实是厚脸皮加死缠烂打,五条悟也是一个。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格外受这些人的青睐,太不科学了。时至今日他也还是不晓得五条悟为什么喜欢缠着他不放,而京子的理由他也很迷。
明明没见过几次吧。而且没说过几句,压根就不熟,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可以告知我你和若菜小姐的关系么?毕竟忙也是不能乱帮的,再说了五条悟让他住这的理由其一便是排除尽可能潜伏的危险。
与侦探社分别过去了三四日,期间若菜一直在房里待着,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整个人也很是憔悴,身形单薄得像是秋冬季节里树上的最后输一片飘零的枯叶,摇摇欲坠。
整日下来,醒了发呆,想到难过和害怕的事忍不住就要哭,哭累了就睡,噩梦连连,吓醒了便抱着五条悟枕过的枕头以泪洗面,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寻求一丝心灵的慰藉。
听着京子的声音,在房中的她却不敢回应。她不知道此刻该如何面对其他人,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甚至害怕与外界接触。
这并非她所愿,只是她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其他人。她没想过给其他人带来麻烦,现在看来已经无法避免了。
她抱紧了自己,一闭上眼,脑海里自动浮现起了那天所见的一切,整个人颤抖着。
再给一点时间,再给一点时间她会好好处理好那些的,在那之前她没有办法见任何人。
听着外头的声音,本能地抱紧了枕头,可这时她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视野忽然模糊,身子一轻,然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外边,心急如焚的京子和七海已经开了锁进到屋子里来。连着喊了几声却发现没人回应,开了主卧的房门才发现了早已昏迷不醒的若菜。
若菜!!!京子脸上没了血色,冲过去抱着若菜心疼地直掉眼泪。
七海从头至尾都很冷静,先是扫了眼四周的环境,先是发现一地的盘,留了个心眼,再看憔悴的若菜,上前一步探探若菜的脖子,有条不紊道:当下还是得尽快把人送到医院去,京子小姐麻烦让一让。
京子愣了一秒,抹了泪站到一边,而七海则是娴熟地弯腰俯身抱起了若菜,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数秒,便有礼地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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