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买砒/霜的小厮带过来,我看你还如何抵赖。”
很快,小厮被带到祠堂。
小厮供认不讳,只说是从夏塞了他一张纸条,又塞了他许多钱,他畏惧从夏是未央身边的大丫鬟,哪怕知道砒/霜是剧毒,却也不敢不去买。
“你说谎。”
从夏重重咳嗽着,用被拔去指甲的手指指着小厮,颤声道:“我给你的纸条明明是木薯粉。”
未央轻抚着从夏的后背,喂从夏喝了一杯水,道:“你说你明知道砒/霜有毒,但畏惧我的威势,不得不去买砒/霜,对吧?”
从夏的手指血淋淋,未央的声音又不辩喜怒,小厮缩着身子,点了点头。
未央又道:“既是如此,想来你是识字的。”
小厮一怔,又连忙点头。
未央手指点着从夏没有喝完的茶水,在地上写上两字,问道:“从夏给你的纸条上,是否写的是这两个字?”
小厮看了看,面上有些犹豫,刚想抬头去看周围人的脸色,想从中得到一点提示,但尚未抬头,便被未央喝住了:“你在说谎,你根本不认识字。”
“说,是谁指使你下毒谋害老夫人与严梦雅的,你休将自己做下的毒事推到从夏身上!”
“认识的,认识的。”
未央一语道破小厮不识字,又将对主子们下毒的事情推在小厮身上,小厮再顾不得其他,急忙辩解道:“就是这两个字,这是‘砒/霜’。从夏姐姐给我的纸条上,就写着这两个字。”
奴仆谋杀主人是大罪,他只是拿了些钱攀扯从夏,万不敢被未央逼着认下这种事。
未央轻轻一笑,起身向李季安道:“事情便是这样,我和我的丫鬟,完全是被诬陷的。”
“我的丫鬟根本不曾对老夫人用毒,她只是看不过严梦雅抢了我的未婚夫,这才出手给严梦雅一个教训。哪曾想,她的忠心护主,却被有心人利用,想借此事置我于死地。”
小厮大惊,道:“小人没有诬赖——”
未央回眸瞧了他一眼,眉梢轻挑,声音略带三分揶揄:“这两个字,是‘蠢蛋’。”
小厮张嘴结舌,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什么。
李季安不禁莞尔,曲拳轻咳,压了压笑意,回望严睿,道:“此事当不是女公子所为。”
“至于是何人对严右丞的女儿下了砒/霜,便是严右丞的家事,季安不便插手,只好劳烦严右丞自己查明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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