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看着她白生生的脸蛋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想起几年前的往事,很想问她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念头刚起,艾俏突然说:“对了,你的外套还在我家,改天我拿来还你。”
“嗯。”江槐收起心思,点点头,“你的伞……”
“伞不用还了,你留着用吧!”艾俏说。
“……”江槐无语,因为那把小花伞,几个哥们儿至今还在猜测伞主是谁,范围已经从本班扩散到了全校,并且还有扩散到外校的趋势。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
幸好这时候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他们同行。
艾俏一脚跨进校门,又回头问江槐:“你真的吃饱了吗?”
“饱了。”江槐无比郑重地点头。
艾俏展颜一笑:“那就好,我怕你跟我客气。”
“……”江槐脚下生风地逃走了。
回到教室,陶阳看到他,大呼小叫地问:“槐哥,你是去外太空上的厕所吗?”
“要你管!”江槐揪着他的衣领往外走。
“干嘛呀槐哥?”
“去操场。”
“去操场干嘛?”
“消食儿!”
……
艾俏回到班里,和倪悦悦聊了一会儿,上课时间就到了。
这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班主任汪胜利,一个集油腻和忧郁于一身的文艺中年,大腹便便的身体里住着黛玉妹妹的灵魂,很神奇的一位老师。
主张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汪老师,从来都把上课时间看得十分宝贵,以提前两分钟上课和推迟两分钟下课的教学特色,和数学老师并列本班最不受欢迎老师之首。
然而今天老汪同志居然迟到了。
同学们像过大年似的,兴奋又好奇,纷纷猜测是什么天大的事阻拦了老汪同志诲人不倦的脚步。
只有艾俏一声不响地坐着,并且还因为吃得太饱有点昏昏欲睡。
“艾俏,你说老汪同志是不是病了?”倪悦悦小声说:“虽然诅咒老师是不对的,但是好希望他能把体育老师生病时占的课还回来。”
体育老师作为一名体育老师,却有着全校最脆弱的身体,动不动就生病,让同学们为他操碎了心。
“你想多了。”艾俏眯着眼睛,好像随时准备进入梦乡,“是有新同学要来,老汪同志大概去校长办公室领人了。”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倪悦悦表示不信,“就算有新同学要来,不应该在上午报道吗,哪有下午来的?”
“反正要来,上午下午有什么区别,一寸光阴一寸金呢!”艾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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