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父母坦白,是商婵婵考虑后的结果。
她生性与原主不同,半年一年瞒得住,可她才八岁,当朝女子又是十六七岁才定亲,说明她至少还要在家里待七八年,如何瞒得了。
只是要没有谢翎横插一杠子,她肯定会缓缓的透露出来。
但现在既然被谢翎撞破了人设,她只得自己先交代一番:一来不能将主动权交给外人,二来便是谢翎出来作证和出来作伪证,保宁侯府承的情可截然不同。
谢翎此举算是真正的保全了商婵婵和保宁侯府的声誉。
这个情商婵婵自问还不了,只得告知爹娘。
于是她立在当地,细细的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不过还是用了点春秋笔法,比如说将周静然的泼辣夸大了几倍,比如说将自己骂她野鸡换成自己说她聒噪,再比如说根本不提自己骂了她猪八戒……
江氏已然听了一遍,此时却还是表情复杂。
而商骥更是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还是她那个体弱多病腼腆内向的妹妹嘛!
倒是保宁侯和长子商驰表情如出一辙,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而次子商骏则是摇摇头说道:“有辱斯文。”
保宁侯指了次子一下:“你闭嘴。”
商婵婵抬眼看了父亲和哥哥们一眼。
通过半年的接触,她对三位兄长也有所了解:长兄商驰聪慧过人,一眼就能将人看个通透,粘上毛简直比猴儿还精;而二哥哥商骏却十分雅正,处处以君子自持,未来的目标也是做个国子监大儒。而三哥商骥性情跳脱,为人宽厚,是个傻白甜。
果然此时商骏就要发表些女子礼数的观点,但被保宁侯当场勒令闭嘴。
保宁侯将女儿招到跟前:“婵婵,你是一时冲动踢了周静然后咬死不认,还是提前就想好了怎么应对?”
商婵婵道:“爹爹,女儿不得不踢她,要不是时间不允许,还会再跳上去踩她两脚呢。”她颇为遗憾。
江氏捂住了心口。
保宁侯却笑了笑:“为什么?”
商婵婵见父亲没有怒色,才敢道:“爹爹,她虽然骂了林姐姐,但并没有骂我。可我却斥了她,更羞辱了南安王府。若此事平摊开来论,我们俩都得领一半的错。可是女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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