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才一笑:“若不是嫁了圣上的表弟,臣妾也不会失了认义女的机会,到时皇上必要许臣妾替她选个好封号才是。”
皇上颌首答应下来,然后便示意皇后入座,两人就儿女之事继续闲谈。
皇后知道现正处在分封诸王的关键时候,许多话题都是不能碰的,于是只挑些五皇子的趣事来说。
果然皇上眉目放松了些,因听到五皇子他们还去祸害各色禽类,不由想起商婵婵来:“朕原听母后说,这位小表妹是个最孱弱内向的,如今也叫让儿和荔容两个带坏了。”
又笑道:“母后和保宁侯这样疼爱她,不知日后许到哪户人家才放心。”
“朕记得她刚出生没两年,舅舅就与朕私下说,女儿打小生的弱,日后也不准备将她嫁到高门大户里去受拘束,准备下嫁以求自在呢。”
“正好他今年主持春闱,等殿试后说不得能来个榜下捉婿,挑中个好儿郎呢。”
谢皇后垂首不语,只是含笑,心中却道: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是我们家的了。
不比商驰和黛玉之事能过明路,目前商谢两家联姻之事,却只在彼此默契中。
起码大皇子做太子前,并不预备叫皇上知道,免得叫皇上以为两家早早联合起来,谋求太子之位。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没错。
于是谢皇后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道:“二月的春闱,四月的殿试,五月又是万寿节。商侯爷当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皇上连着点了两下头表示认同:“是了,似保宁侯这等,才是入馆阁则曰名流,历省台则号能臣的官员。是真正的办事之人。”
说完又将已经被削成白板的卢御史拿出来继续当反面教材:“似卢林安那等,不过是胡说八道,陷明君于昏君之地来图自己的虚名!当真是该死。”
皇后心道:是不是明君,也得千秋史书评定功过,您倒是大言不惭的就给自己戴上明君的帽子了。
况且卢御史也没说错什么,从前您逾制宠爱柳贵妃的时候,难道不是偏宠媵妾,宫无正寝?
当然面上还是笑着的,边拿着银火箸,轻轻拨弄香炉里的灰边笑道:“前朝的事儿臣妾不明白,更不会分辨谁是能人谁是无用之人。”
“然只瞧上回,商侯爷为圣上尽心,被太上皇罚抄书,就可知侯爷忠义了。”
现在商、谢、林三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彼此守望相助,一有机会就会不动声色替对方说好话。
不过以三家之势,几可定局。
用商铎私下跟长子表态的话来说就是:大皇子占着嫡长的名,在内有亲娘做皇后,还有亲弟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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