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婵婵笑眯眯:“我知道的事情多了,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谢翎点头:“好。”
且说商婵婵回了凤景宫,也并不想自己呆着,就往黛玉屋里去,可巧黛玉在誊诗句。
她就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只见黛玉着一身玉色薄绸袍,下面露出一色桃红折枝花绫裙,容则秀雅,穉朱颜只,行动间便真如花神一般俊逸。
连商婵婵这样见惯了她容貌的人都忍不住感叹: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气质比仙的女儿家。
在美色中沉迷了一会儿,才低头去看黛玉抄录的诗。
“独上高峰望八都,黑云散后月还孤。
茫茫宇宙人无数,几个男儿是丈夫。”
不由开口问道:“姐姐倒少看这样的诗。”
黛玉转脸一笑:“父亲回府,多少会与我提起朝堂之事。且皇后娘娘也日夜为此悬心,我不过有感而发。”
林如海素知黛玉秉性聪慧,不似寻常后宅女子。
且将来既要做宗妇,也不可只将眼界拘泥在一所几进的宅子里,于是许多朝中大事都会说给她听。
兼之黛玉这几年多是由皇后娘娘教养,耳濡目染,也不会只将目光停留在风云月露上,做些膏粱纨绮之谈。
黛玉笑意詹静:“我原要将这诗拿了你那里去,偏你自己先来了。”
她伸手抚了抚商婵婵的鬓发,只觉得触手微凉,知她才从外面回来。就放缓了声音问道:“可见过了谢公子,一概都说明白了?”
商婵婵点头,将黛玉录得诗拿起来:“这诗原是因着国难对景而发。‘几个男儿是丈夫’,姐姐是觉得谢翎没错,在替他说好话呢。”
黛玉颌首:“皇后娘娘左右为难,也与我商议过,是否要去求皇上,令谢公子不必往闽南去。”
“然前几日又说起谢公子本人心意坚定,想要前往剿寇。”
黛玉想着皇后之言,不由道:“如今闽南的事儿,危险多,功劳少,根本是去收拾烂摊子。做得好也罢了,然万一再出了一点岔子,反有罪过。”
皇上硬顶着太上皇的压力,不肯再用老臣之家的将领。
谢家这一去,干得好是分内应当,万一不好,那太上皇绝对会借此机打压皇上这边的势力。
商婵婵对着太上皇,只能在心内腹诽:这都中风了,您老人家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躺着把自己当个吉祥物呢?
黛玉继续道:“这样的差使,多少人避之不及,或是唯有口中慷慨陈词说的响亮,却都是,虚比浮词,勉励旁人。希望别人去卖命。”
“生怕皇上派了自家去。倒是谢公子是真心肯去,为此我便觉得佩服。”
以黛玉的心性,最厌恶那等沽名钓誉,佯装求名的人。
商婵婵听了这话,忙摇着黛玉道:“那林姐姐,我求你一事。等你跟大哥定了亲,传递书信也不算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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