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太后语气中带上了三分哽咽,抿了抿她的头发:“这才是我们商家的女儿。”
顿了顿才道:“好了,都过去了,很快都会好起来的。”
回宫后,碧珠都不用商太后吩咐,连忙就端了独参汤来。
商婵婵听话的灌了两碗。
这时那位老眼昏花实话实说的老太医才颤巍巍走过来,,给她把了脉。
也没开什么药,只让人去用火烤焦几个馒头,磨碎了给商婵婵吃了些。
作为一个现代人,商婵婵举双手赞成:活性炭可以吸附毒物,就算老太医不说,她私下都准备让茯苓去给她弄点。
展眼已经到了中元节。
宫中向来有五祀。七月中元,正是祭司门之神于午门前西角楼。
这也是唯一一个,宫中上下可以光明正大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的日子。
商太后给了她一串佛珠,嘱咐道:“宫中中元节阴气重,你不要到处走动。”
商婵婵乖乖应下。
是夜,太上皇旧疾复发,宫中上下一片灯火通明。
两宫太后再次带了嫔妃齐聚太上皇宫中。
太医令汗如雨下,对着商太后和皇上叩头道:“太上皇,太上皇六脉弦迟,素由积郁。左寸无力,心气已衰。四肢俱为风疾所累……且,且从此再不能开口说话了。”
皇后扶着踉跄欲倒的商太后,连声道:“母后保重玉体。”
皇上眉目一片肃然,吩咐道:“务必尽心救治父皇。”
然后对商太后行礼道:“儿子本该尽孝床前,然母后也知道,现在前朝片刻离不得。父皇的一切,儿子全托赖母后了。”
被当成空气的楚太后脸色难看,想要开口,但终究默然。
她也不傻,听太医的意思,也明白太上皇大概没几日了。
那从此后,这天下都是这对母子的。
她现在争一口气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知趣一点,来日也好多一分体面。
商太后点头:“太上皇也曾多次嘱咐,国事为重。皇上只管去忙吧。”
宣武五年七月十六日,皇上下旨和亲之事不得再议,唯战而已。
命承恩公府谢翎代父职,暂任闽粤两地总督。
荣亲王为监军,亲往闽地。三日后便出发。
朝中又是一片哗然。
谢翎的安排,在意料之中。他虽然担着这样高的官职,但并不是像谢羽册从前那样,在闽地搞一言堂。
更多是为了让他安抚谢将军旧部,才命他子代父职。
毕竟一同随行的还有冯、卫两位老资格将军和其子卫若兰、冯紫英。
加上镇粤总兵张逸真这样的地头蛇在原地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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