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深秋的枯叶就能卖钱了?这个包三儿还真是不知道。忙探头问:
“这才种了多久,能活就不错了,怎么还想着卖叶子了?这能行?”
“怎么不行,只要活了就有叶子,而叶子黄了,落地也是当肥料的份,卖给官府,自家还干净些呢。只是树苗苗太小,叶子不多,我家种的又是就那么几颗,全收拾了也没多少,值不了几个钱罢了。”
前头还说是好事儿,这会儿又说值不了几个钱,江大胆啊,你也挺矛盾的呀。
“前儿我爹进城来看我的时候还说呢,现在就等着树什么时候长大了,只要长大了,养的枝干丰茂些,那一年年的卖修枝、枯叶什么才算是能看。按照如今衙门收的价,应该能顶上我两个月的工钱。”
江大胆一个月工钱可有800钱,两个月的工钱,那就是一两半银子上下,不占地的十棵树每年能出息这些钱,在如今一颗丰产的果树,一年出息二三百钱的年代里,这个出产实在不算高啊!
确实不高,不过杜仲树却不只是只有这些个能卖钱的。看,江大胆借着就往下说了。
“我爹和我说,他特意去寻人问了,杜仲树皮能卖给药铺,嫩叶能做茶,树杆子长成了还能做家具木料,这么一算种这个树还挺划算,不过他最想的是,朝廷能一直种这个树,这么一来,他以后枝丫什么的,还能卖多点钱。哈哈。”
说起自家爹那个种惯了地,却突发奇想,想卖树枝当培养插扦苗花匠的老头,江大胆忍不住就想发笑,甚至笑的汗珠子都开始飞起来了,总觉得这老头异想天开的厉害。
可不想包三儿对他家老头的想法却相当的赞成。为此还特意往前挪了挪,拍了拍江大胆的后背,赞同的指点道:
“你别说,你爹还真是说对了,杜仲树怕是最起码要推行十年。”
“啊?十年?不用这么吓人吧!那得做多少个车轮子?”
这话不是江大胆说的,而是老韩头,他一直觉得今年到处种杜仲已经很吓人了,就差没将其他树种给挤出京城了,怎么还要种呢?继续吓人十年?感觉特别不真实。
“怎么不是十年,要我说,十年都是轻的,老韩叔,你也是会做账的,你细细的想想。”
说让老韩头想,包三儿转头问的却是江大胆,准别用实例来给这些没点大数据统计概念的人撸撸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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