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霆应了声“晓得了”,便转身走向傅瑾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二人又复而上了楼。
上了楼,回了客房后,傅瑾玉客房把门关上,看向骁王。只见方才表情温和的骁王,此时却端着的是一张清冷疏离的脸。
对此,傅瑾玉也是见过两回了,也就习惯了。人若有两幅面孔,大概说的便是温软前的骁王和温软后的骁王。
一温一冷。
“不知殿下还要与下官说些什么?”
方长霆也不多说,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递给傅瑾玉:“御史中丞的令牌。”
傅瑾玉听闻是御史中丞的令牌,向来清雅的表情也微微一滞。
见傅瑾玉怔愣,便直接走到桌子前,把令牌放下,道:“如今在稷州,最大的官也就剩下宋琅这个知州了,稷州无人可用,本王给你御史令牌,是因为本王信你的为人和你的能力,所以决定暂由你监管这稷州所有的事务,今日下午宋琅会来接你去议事,算得上大事的便请示本王,算不上大事的自做决断。”
稷州离金都千余里,山高皇帝远,远水也救不了近火,所以这稷州城也暂时由骁王说了算。
傅瑾玉微微呼了一口气,忽然无奈一笑:“下官只是小小的翰林院编修,殿下真觉得我能暂管稷州所有事务,也未免太看得起下官了。”
方长霆微抬下巴,表情略带倨傲的道:“本王向来不做无用之举。”
丢下这句话,方长霆便没有一丝的迟疑,径自的出了房外。
***
上到马车,温软便开始对骁王嘘寒问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问他难不难受。骁王因装病,心底有些发虚,道只是一点小小风寒,不需要太在意。
谁知温软却是瞪大了双眼,颇有说教的意思在:“殿下是忘了前段时间染上风寒了么!半夜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般,还昏迷了整整半日,休养了多日才见好转,就算是小小一点风寒,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骁王闻言,目光深邃的看向温软,许是今日替她过了个寿辰,让她感动了,所以竟觉得她这日的关切甚是真实了。
想到此,静默不语的噙着笑意看着她。
温软没有注意到骁王脸上的笑意,便继续絮絮叨叨的道:“要是不注意,这小病都会酿成大病的,况且殿下的身子比不得常人,再来一次像上回半夜那样的,还不把妾身给吓……”
话语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温软心底一惊。
她这是在教训骁王吗?!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知礼数了,竟敢教训自己的丈夫!
但为什么骁王怎就没有吭声?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见骁王眼眸含笑的看着她,一丝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看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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