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士看起来也是被临时叫来,身上职业正装来不及脱下,整个人流露出不怒自威的气质,俨然是这群家长里的主心骨,连他的孩子都很畏惧他,畏畏缩缩着恨不得离自己父亲远一些。
费臣对他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本人费臣,身后那个就是我的不孝子费度。墙角那个是你的儿子,和你挺像的,一看就是父子俩。”
男士听到费臣的名字略诧异,同样伸出手来和费臣一握,听着费臣的话顺着墙角看去,他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十分冷漠,对费臣的话也不置可否,只说:
“你好,费先生,鄙人周长青,从事律师工作,现任青藤事务所律师,久闻您大名。”
费臣一点头,不再作寒暄,开门见山道:“原来是律师先生,那您应该对更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都了解合理的解决办法。”
“现在,不管怎么说,我家混帐小子打了人就是他不对,给你们后续的医药费赔偿费肯定不能少。当然了,道歉也绝对不能少。你们要他怎么道歉我都认。”
他这话一出,周长青身后几位家长都明显松口气。刚才看这个英俊桀骜的男人护崽的样子让他们都有种最好不要惹到他的直觉,眼下看他这么好说话,也放下了心。
只有费度的身体不明显的一僵,小男孩低下了头,谁也看不见他眼底对于父亲的失望。看来他爸也认准是他做错了事。
费臣似乎未曾注意到神色各异的众人表情,还是那副“只要钱能解决的都不叫事”的财大气粗模样,然而,下一秒,他话锋一转——
“既然涉及到赔偿和道歉,那不如先问问孩子们这件事的起因和过程,总要了解清楚事情缘由。”
“律师先生,你们给人定罪时总也要讲究这些的,是这样?”
费臣说完话后,对面三个五年级的男生飞快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同程度地瑟缩了下。特别是周长青的儿子,面对着身前的父亲,连头都不敢抬起。
费臣的目光停留在周长青儿子身上,嘴上说着:“我儿子犯事儿,没资格先开口,你们谁把这事说清楚,要真是费度无缘无故挑事打架,我当着你们面把他揍个同款鼻青脸肿出来。”
周长青把儿子周怀从墙角拎出:“周怀,当着大家的面说说费度为什么要打你们?”
周怀一时反应不及,四处张望,试图寻求同伴的帮助,奈何他两个伙伴突然心有灵犀齐齐偏过头,他只能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
周长青律师先生不悦地皱起自己的眉头:“你真不知道?”
周怀退后两步,紧贴在自己妈妈身边,他妈妈正是开头要打费度的那个女人,似乎是身边妈妈给了他勇气,他说话利索多了:“我不知道!也许是费度他脑子也有病,所以才无缘无故打我们!”
周律师对自家儿子近乎无赖的语气感到生气:“周怀,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试着对我隐瞒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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