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的母亲当场大闹:“不可能!我家怀怀乖得很!你们别以为合起伙来演戏就能成功栽赃陷害我儿子!”
周长青打断她:“够了!孩子就是被你惯坏的!周怀,她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你肯不肯承认?”
周怀的母亲大叫:“周长青你才够了!为什么别人都相信自己儿子,你却总觉得自己儿子是错的?”
在母亲的叫嚷声里,面对着父亲严厉的目光,周怀把头偏了过去,似是不想面对这一切:“是……真的。”
真相大白,办公室里再次吵闹起来。这次却不是家长们围攻费度,而是家长们各自质问自家孩子为什么要那样做。
而费度,已经先和他爸费臣出了办公室。父子二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从楼梯上往下走。费臣抬腕看了眼时间,是时晚上八点过,离今晚的晚会还有一小时不到,从这里过去则需要一个多小时。
如果现在过去的话,也许还能看到K先生?然而费臣也只犹豫了一瞬,回过头,看见身后的费度扶着栏杆跟螃蟹走路似的往下挪。电话里说是他把几个高年级男生打了,但其实他受的伤一点不轻,毕竟他小别人两岁,又是对付三个人,哪能那么轻松。
费臣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叫他:“费度!”
费度刚抬起头,就感到自己的身体离了地,费臣把他扛在自己肩膀上,嘴上万分嫌弃且骂骂咧咧:“磨磨唧唧!等你走下来,我一局斗地主的花儿都谢了。”
费臣的身材高大结实,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费度一路上都没说话,乖乖地攀着他的肩膀,好似初生雏鸟攀附在父母身旁,寻求依靠。
等两人一起坐车回了家,费臣赶紧将费度移交家里的张管事,交代他监督费度赶紧洗完澡上床睡觉。
张管事点头:“好的,好的……费先生您呢,需要为您准备洗澡水吗?”
费臣说:“别管我,我还要出去一趟,谈笔生意。看好费度,那个混帐小子就交给你管了——”说着四处找寻混帐小子的下落。
顺着栏杆往上看去,男孩身影出现在二楼卧室门口,正是费臣口中的混帐小子。混帐小子迎着老子的目光,啪地一声,把门关了。紧接着咔嚓一声,费度锁上了自己的卧室门。
楼下的费臣深受儿子挑衅,一瞬暴跳如雷:“不用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去!”
张管事明智地转开头,他可什么都没听见。这么多年啊,他亲眼见着费臣学会了世故,懂得了人情,成为一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但偏偏在面对儿子费度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脾气暴躁、不懂收敛的少年费臣。
费臣从家里赶到晚会现场的时候,晚会已近尾声,K先生不见踪影。等费臣忙完回家,又是十二点过。除了今天的意外,费臣不知多少个晚上是在凌晨过后才回到家。守夜的张管事习以为常,上前来告诉费臣已为他作好洗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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